眼神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落在了某个正对着食盒怀疑人生的年轻官员身上。
“无事。”萧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残留,听起来轻松愉悦,“朕高兴。”
李德福:“……”
陛下您这高兴得有点突然啊?
他看着陛下那副明显心情极好,却又透着点难以言说的促狭的表情,心里那个问号,简直比林砚抱着的食盒还要大。
陛下这到底是……高兴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告到中央了[狗头]
话说,我段评打开了吗?我好像没有收到大家的段评诶
他几乎有点期待了。
灰蒙蒙的天光艰难地刺破云层。
林砚把自己挪进礼部祠部司公廨,刚瘫进那张嘎吱作响的木椅,公文山的阴影尚未完全笼罩,一道阴恻恻的目光便粘在了他后颈上。
不用回头,林砚也知道是谁。
郑经。
这厮正缩在他自己的角落,时不时撩起眼皮,朝他这边剜上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又像饿狼盯着抢了它骨头的狗,嘴里还无意识地磨着牙,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腮帮子一鼓一鼓。
这是没巴结上刑部那位岳父大人,把账记我头上了?
大清早搁这儿磨牙,不知道的还以为礼部进了老鼠。
磨,使劲磨,牙磨碎了正好省得吃饭,给你家省点口粮。
林砚懒得搭理,拎出一个深色木盒,盒身朴实无华,却自带一股低调的矜贵气息——正是昨夜金九送来的御赐点心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