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跪在地上,膝盖冰凉,方才品茶的悠然惬意荡然无存,只剩下心脏擂鼓般的狂跳和一股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寒意。
陛下宣召整个祠部司?除了那个新来的谢明远?
这分明是冲着郑经的案子来的,是要彻查,是要株连!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自己经手过的账目有没有被郑经动过手脚?平时收的那些“孝敬”算不算“沆瀣一气”?哪个下属可能为了自保攀咬自己?
越想越心惊,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林砚同样惊愕,但更多的是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飞快地思索:自己的奏报难道这么快就起作用了?可陛下召所有人进宫,连他这个“告状”的也要去?这唱的哪一出?
林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武海闵那副魂飞魄散的怂样,心底那点因工作堆积的怨气竟奇异地消散了些许。
主事王俭等人更是面无人色,跪伏在地抖如落叶,郑经被拖走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如今轮到自己了吗?
“诸位大人,请吧。”李德福的声音平静无波,他身后的禁军无声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皇宫,太仪殿偏殿。
这一行人被径直带到了太仪殿附近。
然而,刚到殿前广场,林砚就被一名面生的内侍客气地拦下了:“林大人请随我来,陛下另有安排。”
林砚一愣,单独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