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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迎下台阶,腰弯得极低:“李总管?陈院判?这真是折煞犬子了。”
文韫闻讯从内堂急步出来,见到门口这情形,攥着帕子的手直发抖,她还没有见过这场面呢。
李德福脸上倒是端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拂尘一甩:“林大人,林夫人,不必惊慌,陛下听闻林郎中抱恙,圣心忧切,特命咱家带着陈院判过来瞧瞧,陛下隆恩,可是天大的体面。”
“是,是,天恩浩荡,臣等感激涕零!”林承稷连声应着,侧身将人往里让,“李总管,陈院判,快请进。”
文韫也忙吩咐下人:“快,快去备茶!”
一行人穿过庭院,进了内堂。
李德福略一打量,林家陈设清雅,却透着一股书香气,并无多少奢靡之气,心下稍定。
陈院判放下药箱,便道:“病人在何处?容老夫先诊脉。”
“在卧房,这边请,这边请。”林承稷连忙引路。
林砚的卧房门虚掩着,一推开,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林砚正昏沉躺着,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却干裂起皮,眉头紧紧拧着,显然极不舒服。
院判在床边坐下,三指搭上林砚的手腕,凝神细诊。
屋内静得只剩下林砚有些急促沉重的呼吸声。
片刻,院判收回手,又看了看林砚的舌苔,问道:“先前大夫开的方子,可还在?”
文韫忙将方子递上。
院判扫了一眼,点点头:“方子是对症的,疏风散寒,只是这几位药,性猛了些,味道也过于苦涩,于病人休养无益,老夫另拟一方,效用相当,更重调和,也好入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