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一下唾液。
他不知道自己只恢复了一半的精神力,是否有安抚一头受狂化症影响的复生白银种的能力。
这显然是比精神力压制更具有挑战性的事情。
“……你在恐惧吗?虫巢之母。”
不知道何时接近的洛瑟兰立于虫巢之母的身后,他如同蛊惑人心的恶魔一般,半俯身在珀珥的耳边低语——
“看到了吧?你刚刚收服的狗进入狂化状态了。”
“虽然我们从死亡中复生,但显然,狂化症从未远离过,甚至会变得比以前更容易被触发。”
“你见过狂化后的白银种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那尔迦那群年轻的狗崽子把你保护得很好,老师肯定也从未在你面前暴露过他的失控。”
“……不过现在,你有机会见见了。”
见到被隐藏于白银种秘密之下的疯狂与恐怖。
显然,阿克戎陷入狂化的表现,同时影响了前不久才脱离“死亡”状态复生的洛瑟兰。
对于任何一个复生后的白银种来说,“狂化症”向来如附骨之疽折磨着他们,是他们每一次经历都会丧失理智的病痛,即便得到复生,他们也无法从这种阴影之下逃离。
他们的每一寸皮肤、神经都在为此而叫嚣着痛苦。
此刻,洛瑟兰的虹膜深处露出几分恶意与疯狂杂糅的神情,他按住珀珥的肩头,同时操控身后的菌丝,骤然抓起一头死了的异兽抛向原始形态下正向冰洞口而来的阿克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