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骁的心境从大怒转为大喜,终于……那晃晃悠悠的云朵降下了第一道雷劫。
修士突破时最为脆弱,是本身容易被雷劫影响,但同时雷劫也会形成一道无法干预的结界。
若外界强行干扰或攻击,攻击者便会双倍反噬。
所以他根本不怕裴之衔在这个时候攻击他。
轰隆一声——
紫色的天雷降下,却在没入他身体里的时候,拐了个弯朝着裴之衔而去。
裴大宗主瞬间站起身,“裴修也,凝神打坐!”
裴之衔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
一道紫色光晕环绕着他。
蒋骁整个人怔在原地,怎么回事?
不是裴之衔,是他啊!
雷劫劈错了,这是他的天雷,这是他的突破雷劫啊!!!
他怨怼地看着裴之衔,“你、是你抢走了我突破的雷劫!”
裴之衔已经盘腿而坐,闭目凝神。
任凭蒋骁怎么发疯,也无人搭理他。
……
沈逾白看的一愣一愣,“为什么是裴修也突破?”
方怀瑾大概也第一次遇见,不过他在书上见过,于是给沈逾白解释。
“大概是裴道友也临近突破,他的剑术远高于他的修为境界,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能跨境界打过修为高于他的修士。”
沈逾白听得云里雾里。
方怀瑾说,“裴道友是金丹中期,也就是跃过金丹高阶,直接步入元婴。”
沈逾白一听:“什么!?”
那他不是更打不过裴之衔了???
“你也很为裴道友高兴吧?”方怀瑾激动万分,好像突破的人是他一样。
沈逾白:“。”
沈逾白的爪子不自觉用力,方怀瑾低头一看,肩头的衣服被抓了几道口子,这可是他的新衣服!
倒也不用这么高兴的。
沈逾白一脸艳羡地看着天雷一道接一道的落下,他问:“一共多少道?”
“突破元婴的话是四十九道天雷。”
沈逾白认真地数着,只见那朵小云晃晃悠悠似乎要逃走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少了一道?”
“我数着也是。”
“那、那四十九道天雷没有全部降下,是不是意味着渡劫失败了?”
“是吧?”
“难道天雷真的找错了?”
“啊这?一时分不清是蒋骁惨,还是裴之衔更惨。”
“如果突破失败,那修为很有可能会倒退。若心态不好,或元神不够坚硬者,甚至可能筋脉寸断,金丹破碎。”
众人盯着那道云朵,见他没有要继续的意思,而是晃晃悠悠离开了擂台上端。
“你有没有觉得,它好像开心地朝我们飘来了。”沈逾白仰着脖子,瞪着那朵云。
方怀瑾疑惑仰头,“你怎么看出它开心的?”
沈逾白:“它都飘来飘去了,不是开心吗?”
方怀瑾:“你就不担心吗?这云要是飘走了,裴道友可就……”
“等等,你看。”沈逾白大惊失色,“它、它是不是朝着我们过来了。”
“不可能,我们就是个围观群……我干你祖宗。”
方怀瑾“唰”地一下站起来,“不是,怎么还真过来了。我,我也不突破啊,我才筑基期,用不上雷劫。”
轰隆——
最后一道雷劫降下,但降在沈逾白的身上。
他呆滞地从方怀瑾的肩上掉了下来。
方怀瑾一脸黢黑,感觉眉毛像是被火燎着了一样。
“你,你还好吧?”
沈逾白:“呜!”
“怎、怎么了?哪、哪里痛啊?”方怀瑾一下慌了,“劈到哪了?”
沈逾白抱着自己雪白的尾巴,只见本来有一小撮灰色毛尖的尾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焦了一大片。
“我,我漂亮的尾巴。”
赤金色的眸子里包着两大包眼泪,沈逾白哽咽:
“裴修也,我恨你!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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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看热闹的小狐狐:人怎么又突破了[可怜]
被雷劈了的小狐狐:呜哇[爆哭][爆哭][爆哭]
裴之衔睁开眼就见雷劫落到沈逾白身上。
惊得他震碎了突破的结界, 擂台上的桩子都四分五裂。
蒋骁还握剑警惕地盯着裴之衔,等着结界一破就给他致命一击。
却不想裴之衔一掌不仅擂台塌了,连他都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裴之衔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踩着断裂的木桩,腾空飞起, 朝着沈逾白而去。
蒋骁怨怼瞪大了眼睛,又突出一口血水, 直接晕了过去。
“蒋骁。”
“他晕倒了!”
“沈逾白。”裴之衔翩然落下,随风舞动的衣袍渐渐落了下,他蹲在沈逾白的身边。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沈逾白看见裴之衔就来气,朝他龇牙,“我讨厌你, 讨厌你。”
裴之衔看向方怀瑾,方怀瑾头发焦黑,脸色黢黑,看上去被沈逾白惨一些。
“尾巴怎么了?”
裴之衔捧着他的尾巴,看见尾部焦黑一片,“伤到了吗?”
他施了治疗术, 只要不是致命伤, 很快就能恢复。
可对沈逾白的尾巴却效果不大。
“没伤到。”方怀瑾解释,“但他最宝贝的就是他的尾巴, 这恐怕一时半会养不回来。”
裴之衔松了口气,没伤到就……行。
行才怪了。
沈逾白又看了眼焦黑的尾巴,气得咬了裴之衔一口,“都怪你。”
裴之衔:“。”
“你突破了,为什么劈我?”沈逾白委屈。
裴之衔思考了一瞬, “可能是因为你……身体里有我的灵力。”
沈逾白噎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起来了。
裴之衔在秘境里体内灵力乱窜,他听了虞昭宁的话。
他帮裴之衔疏导,结果有一道乱窜的灵力不知怎么就跑到他身体里了。
他好心帮裴之衔,裴之衔竟然恩将仇报!?
太过分了。
沈逾白拧眉,越想越气,“那、那我的尾巴怎么办?”
“我有办法。”裴之衔说。
沈逾白狐疑地看着他,就见裴之衔施了一道术法。
沈逾白的尾巴顿时恢复如初。
沈逾白:“!”
他欣喜地抱着自己的尾巴,心疼地摸了摸,然后发现……
看起来油光水滑的蓬松大尾巴,一摸还是粗糙犹如电击一般。
“就幻术,别人看不出来的……”裴之衔顿了下,“你别去摸就,就还是和原来一样。”
方怀瑾:“啊对,你看,只要不碰,还是这么顺滑漂亮。”
两人一唱一和地安慰沈逾白。
沈逾白眉眼低垂,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又不是劈他们的尾巴。
……
“快看天幕。”
忽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只见“裴修也”的名字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