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抬手拂去一片飘在陆月章肩头的落叶:“他是学神,思维本就和常人不一样。就算真出了这种事,大不了我来辅导你。”
陆月章苦笑:“谢谢你,尤里乌斯学长,你人真好。”
尤里乌斯的唇角不可自抑地上翘,但很快恢复如常:“别客气。”
“那你呢学长?”陆月章忽然侧过头,“我刚来学校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一切都仰赖你……是不是仅仅因为我和虞学长有那么几分类似的缘故——”
他忽然不说话了。
尤里乌斯的手悬在陆月章肩头上方不到一英寸,戛然而止。
陆月章笑容迅速抽干了,停下脚步。
尤里乌斯也停下来。
茂密林荫间穿过低沉的风啸,一团云被吹过,遮住日头,阴霾令他面对的人神色模糊不清。
陆月章嗫嚅:“学长,我说话总是不过脑子,刚才我不该……”
尤里乌斯那剔透湛蓝的瞳孔微微转动,深望着陆月章戴着的那顶尺寸有些不合适的宽松贝雷帽。
他声音仿佛微微锈住:“蓄了长发?”
陆月章扶住帽檐。这个下意识遮掩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尤里乌斯的笑容还在,只是味道越来越耐人寻味。
“看来一定是有人警告过你把头发剪短,但你执意不做。”尤里乌斯说,“陆学弟,如果你真的介意自己是谁的替代品,就该彻底划清界限。现在连你也相信我是为了谁才来帮助你的,赛罗米尔的其他人呢,他们会不会也早就已经这么想了?”
树林无风,可陆月章齿关却冷得打颤:“……我错了,学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