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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被认回东宫后/错连枝 第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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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哥:想醋又不敢,只能装装大度这个样子jpg

后面每天的更新就固定在十一点左右啦~

季淮十分?确信, 他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但眼前的这位皇孙一脸平静,平静到让他怀疑,这是他的错觉。

不过, 他倒没觉得?谢云朔过来打个?招呼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这位新近才认回东宫的皇孙,之前在薛家的身份, 也并?不是什?么秘辛, 有心人都知道。

薛嘉宜本已欲走, 听见?谢云朔这般唤她小名, 忽却有些恼了。

还有外人在, 他这么喊她是想做什?么?

她咬了咬牙, 定住裙裾,勉强朝他见?礼:“殿下。”

听到这句“殿下”,谢云朔的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

她从来都是叫他哥哥的,到底还是让她伤心了,才会摆出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

再一见?她身侧的男人也亦步亦趋地朝他行?礼,谢云朔心底更是无名火起。

长得?虽然?人模狗样的, 瞧着年?纪也不小了,得?是有二十五六的样子?吧,也不知有无家室,怎么好意思就这般蹭在他妹妹跟前?

季淮不知兄妹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先一步与谢云朔自报了家门:“参见?皇孙,我姓季, 家父是……”

谢云朔微有些不耐, 面上却仍旧保持着温煦的笑意,截了他的话茬,道:“子?源公任职京兆多年?, 京城内外一片安定景象,我早就有所耳闻,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去府上拜会。”

只是客套话,季淮听了却有些惊讶。

京兆尹听着是个?风光的官,但是丢在京城这种勋贵遍地的地方,实?在也算不上什?么。

这位皇孙殿下,不是才从北地里回来吗?怎地对京城局势如此了解,连他父亲的号都知道?

不过季淮到底是官宦子?弟,基本的城府还是有的,心里如何惊讶暂且不论,只用受宠若惊般的语气接道:“那实?在是太?荣幸了。届时殿下光降,我们季家一定倒履相迎。”

没有让身份尊贵的人主动找话的道理,见?谢云朔并?无要走的意思,季淮想了想,接了他刚刚开口时的话茬说了下去。

“不过殿下方才……所言差矣。”季淮看了一眼旁边的薛嘉宜,笑道:“我与薛姑娘,实?在不算是新朋友了。”

这话一出,谢云朔的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跳,立即便问?道:“哦?季公子?,是何时与家妹结识的?”

季淮未有防备,坦荡答:“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是吗?”他看着薛嘉宜,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浓浓,从前倒没听你提起过。”

闻言,季淮神色微变。

话赶话地说到这儿,他再迟钝,也听出谢云朔的口气有些不对了。

他还记得?记得?,那天夜里,那个?满面泪痕的小姑娘,是怎么为她病中的兄长,闯入他的马车的。

所以在季淮的认知中,兄妹俩的感情应该极好才对,未料得?情形和他以为的兄友妹恭很是不同。

而且……

自这位皇孙殿下过来之后,这薛姑娘,似乎也显得?过于沉默了。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枝节。

季淮目露隐忧,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走了一步,侧目看她,低声唤了一句:“薛姑娘?”

他的眼神仿佛在问?:没事?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有第三个?人在,薛嘉宜真的很想直接走掉。

可她转念又想,她难道做错什?么了吗?凭什?么要躲着他走。

她看了季淮一眼,朝他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才深吸一口气,微昂起头,往谢云朔跟前走了两?步。

“我与什?么人相交……”薛嘉宜抬起乌漆漆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殿下又想以什?么身份管束呢?”

她不信,他能?在这场认祖归宗的宴席上,置如今的身份于不顾。

承认他是她的兄长,和说前头宴席上的皇帝是狗屁,也没区别了。

谢云朔却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他把眼前二人的眉眼官司看得?分?明,只觉齿关都是紧的,眼见?她终于开口、终于看着他,为的还是给另一个?男人挡话,更是心凉了半截。

他果然?,还是离开得?太?久了。

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竟浑不知晓。

然?而谢云朔对薛嘉宜有愧在先,此刻并?不敢多说什?么。

他只能?克制着自己,轻笑着,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道:“季家家风清正,我亦有所耳闻,你与季公子?相交是好事?,我缘何要管束?”

他把“家风清正”四个?字咬得?死死的,季淮忍不住皱眉。

季家确实?称得?上家风清正,从来没有过其他高门大户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可这位殿下又为何要强调这个??难道说,季家有哪里扎他眼了,这是在讽刺?

太?子?是故太?子?,却不是废太?子?,皇孙是皇孙,但还不是皇太?孙……

不过不论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单薄的清流季家可以抗衡的。

季淮暗忖着,不料谢云朔又朝他抱了抱拳,道:“有劳季公子?对家妹的关照,我还有话,想与她一叙。”

这边是在赶人了。他看向薛嘉宜,见?她低着眼帘,到底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即使?心里担心,也只好拱手一礼,先行?一步。

莲池边的风仿佛都静了下来。

眼见?他锦袍上的绲边离她越来越近,薛嘉宜扭过头,往后退了两?步:“殿下。”

谢云朔垂了垂眼,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一定要这么叫我吗?”

薛嘉宜却抬起清凌凌的眼瞳,直视着他,反问?道:“以你的身份,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对?”

她从前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冷静,疏离。

谢云朔迫至她身前,舌根都在发苦:“所以呢,你现在把谁当兄长?方才那姓季的吗?”

那姓季的确实?比她年?长,而他……其实?并?没有比她大多少。

从前他便恼恨,为什?么他不干脆早托生几年?,现在就更是了。

薛嘉宜未答,只垂眸朝他福了一福,道:“殿下,我离席有一会儿了,该回太?妃身边去了。”

她提起裙裾,就要擦身从他身边走过时,谢云朔终是没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浓浓。”

他声音微哑,是和前面宣誓主权般这么叫她时截然?不同的意味。

薛嘉宜仍然?没有回答,只是顿足,安静地等着他放开。

隔着衣袖,谢云朔依旧可以感受到她腕间传来的脉搏。

这是本该与他共振的心跳,然?而被?抹去的血缘,却悄悄带走了一切。

谢云朔深吸一口气,终于是松开了手。

他站定在原地,周身被?摇曳的树影所笼罩,目光沉沉地落在了她没再回头的背影上。

不。

他永远都要做她最重要的人。

失去血缘的连接又如何,他可以换成别的来弥补。

——

萦绕在她身后的那道目光,绕过假山后终于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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