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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被认回东宫后/错连枝 第62(1 / 2)

谢云朔有点想让她化掉,想了想,又有点舍不得。

他的体温也?在逐渐升高?,如今紧贴着她,竟也?不觉得烫了。

他松开她一点,转而捧起?她的脸,在这?张粉润的面颊上,很幼稚地啄了一下。

“只?有我配。”

“也?只?有我可以,浓浓,只?有我——你的哥哥,能对你这?样?。”

即便知道这?种时候,她并不会给他清晰的回应,他却还?是如此压着声音,凑在她的耳边低语。

当然得是他……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黑鸦鸦的发丝流淌在他指间,谢云朔轻轻解开了眼前这?件水色的罗衫,没有发觉,听到“哥哥”二字的时候,她纤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他低着眼睑,正要解掉最后那根碍事的衣带,一双素白的柔荑,忽然就虚软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其实并没有多少抵抗的力气?,但?是绕在系带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是顿住了。

谢云朔垂眸,看着叫他拢在身?下的人。

她漂亮的眼睛里依旧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的视线中,却挣出了一丝微弱的焦点。

她的眸中,好似秋水濛濛,又透着十?分的纯粹,已然看清了他是谁。

抵在他肩上的掌根轻轻用力,做了他十?六年妹妹的女郎抿了抿唇,急切地呼吸着。

“不可以,”薛嘉宜偏开脸,声音里透着哽咽:“不可以是你,哥哥。”

薛嘉宜没有完全清醒。

她?的意识仍旧是一片混沌, 像一缶烧得滚开的米粥,咕嘟咕嘟,冒着粘稠的泡。

谢云朔屈指轻蹭她?的面颊,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是哥哥?”

他努力放柔了声?线问她?,瞳底里却满是压制不住的低沉郁色。

薛嘉宜没有回答。

她?的眼?睫抖得厉害,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为什么?

正是因为他是她?的哥哥啊!

朝夕相处、日夜与共的十六年, 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她?和他是一窝长大的鸟儿?, 除却那根不曾分享的脐带, 他们什么也不差。

现在, 他居然来问她?, 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谢云朔似乎没有察觉她?胸口的剧烈起伏,又或者察觉到了,但?视若无睹。

“别?怕,浓浓。”他俯下去?一些,贴着她?的脸蹭了蹭,近乎诱哄般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哥……”她?闭上了眼?睛,泛红的眼?尾有清泪溢出:“不是答应了我, 继续做兄妹的吗?”

谢云朔勾起一点她?的下巴,低声?道:“是兄妹……就不可以了吗?”

他凑到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很清浅的擦碰,相比旖旎, 更多的是安抚的意味。

谢云朔没打算继续加深这?一吻,刚想撤回, 却在她?的唇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他微微一怔, 抬眸,却见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泪水正大股大股地涌出她?的眼?眶。

“我不要!”薛嘉宜大哭着, 用力推开了他:“你只能是我的哥哥,你不能……”

见她?掙扎着要爬下榻去?,连自?己衣冠不整都不顾了,谢云朔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就有这?么不希望,此?刻的人是他?

谢云朔坐起身,扣住了她?莹白的肩膀,一把将她?重新扣倒在了枕褥间。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骨节分明的长指,却死死抓在她?的肩头。

他攥得很用力,用力到薛嘉宜疑心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卸掉。

是痛的,却正好叫她?清醒了一点。

她?不能做会让从前和以后的自?己都后悔的事情。

薛嘉宜紧咬着唇,一声?痛也不肯呼,唯有泪水依旧在无知无觉地蔓延。

“放开……你既不打算做我哥哥,又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管你?”谢云朔扬眉重复了一遍,屈膝抵入她?两膝之间,面沉如水:“凭我在母亲面前发过?誓,要保护你一辈子!”

不说还好,一听到“母亲”二字,薛嘉宜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剧烈地打着颤,整个人霎时间便陷入到一股灭顶的羞恥之中。

梁祝可以化?蝶双栖,张生和莺莺也可以终成眷属,可这?一切的前提是,阻碍他们的东西?,不是伦理与道德。

莫说世人如何?看待,就是他年到了阴曹地府,她?又该如何?面对母亲,向她?坦诚,自?己竟对自?始至终都当兄长看待的男人起了妄念,有了不伦之情?

“你竟还敢提母亲!”薛嘉宜抬起模糊的泪眼?,含恨看他:“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吗?”

“我为什么不敢?”谢云朔屈指绕紧了她?的小衣系带,唇边讽笑更浓:“难道我现在去?给你找别?的男人来解药,就是对得起你了?”

他这?话说得格外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然而?薛嘉宜却像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危险意味一般,犹自?含泪看着他,紧咬着牙道:“当然——至少别?的男人,我没管他们叫过?哥哥。”

谢云朔的瞳光不住地闪烁着,眸底却陷入了一片阒然的平静。

他仿佛被她?的话刺穿了,下颌微昂,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沉默伴随着居高临下的俯视诡异地蔓延着,薛嘉宜不自?在极了,正要偏开脸,他却固执地扳起了她?的下巴,在她?闭眼?之前,径直吻了上来。

他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独属于兄长的气息。

从前叫她?无比安心的气息,俨然染上了一股危险的意味。这?一次,他没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带着薄茧的手掌紧扣在她?的后颈,她?条件反射地仰起头,却只叫他将她?的一切攫取得更加彻底。

此?刻她?才惊觉,他先?前落下的蜻蜓点水般的吻,只能算是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混沌的视野中,令她战栗的轻抚沿着脊骨寸寸下移,灵魂深处仿佛有白焰炸开,意识到谢云朔在做什么的瞬间,她?睫毛轻颤,艰难地找回了声音:“哥……”

她?的脸上霎时间便没了血色,唯有眼?眶通红,翕张的嘴唇吐不出完整的字句,连推开他都忘了。

“你看——”谢云朔平静地俯视着她?,微笑着朝她?展示指间的那一点晶莹:“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

他明明已经支起身,未再桎梏着她?,薛嘉宜却觉得喉咙像是被他攥住了,紧到不能呼吸。

她?通红着眼?,狠狠地别?开了视线,他却连这?一点窝囊的报复都不能容忍,用另一只手合握住了她?一双手腕,提起来扣过?了她?的发顶。

“看着我。”谢云朔又俯了下去?,凑在她?耳边轻喃那个过?分亲昵的名字:“浓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薛嘉宜无法忍受这?个近乎于向他展示自?己的恥辱姿态,死死地闭上了眼?。

“难道我该看着自?己的哥哥,怎么凌犯我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微颤,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冷:“你别?自?作多情了,换了别?的谁来,我只会更……”

字字正中眉心,谢云朔额角的血管一跳,先前一直勉力维持着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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