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比贺疯子废的多,当初在河南要不是汤九州,早给他剁了喂狗。”
“管他是谁,我们四营十多万人直接碾过去,碾都给他碾死。”
高应登声音犹如破锣一般难听,寒声道。
高应登的话一说出口,也引得了刘国能和拓先灵的赞同。
“之前问那邠州的知州要了那么多的钱粮,他都答应的那么痛快,那城里应该多的是钱粮,呵呵呵呵……”
高应登冷笑了一声。
在路过城池的时候,他们其实也不会全部打破,毕竟打破也需要死上不少人,而且极度浪费时间,很多时候都会直接敲诈买城费。
一些地方官员害怕城池被打破,只希望其快点走,于是也会私下达成协议,送其钱粮只希望其快点遁走。
三人对其都不屑一顾,但是高迎恩却是没有放轻松多少。
平凉、邠州一线地势接近一线,两侧皆是群山,只有一条大道可走,数十万人实在是太过于拥挤。
于是高迎祥带人南下巩昌府,由巩昌府转进地势较为平缓的凤翔,再经由凤翔府进攻关中地带,和他约定七月底时,进取关中。
此时七月已经过了五六日,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了,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
“明军既然敢出城野战肯定是有所依仗,先派步队试试深浅再做计较。”
高迎恩沉吟了片刻之后,也是做出了决断。
蝼蚁
“呜————”
低沉而又悠远的号角声自流贼的阵中不断响起。
下一瞬间,整个流贼的大阵便发生了变化,鼎沸的人声自前方直传而来。
浩瀚的人海之中暗流涌动,波涛汹涌,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已是漫卷而来!
陈望环顾着四周,注意着周围军卒的情况。
老兵的军阵之中几乎没有什么波动,毕竟从崇祯二年进剿开始。
面对流寇他们每次都是以寡击众,对阵远超过自身人数十数倍的敌人。
但是前方的三局的新兵,许多人都已经是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抖似筛糠。
如果不是畏惧军法,如果不是畏惧身后的利刃,只怕是现在都已经有人转身向后逃亡而去。
这样的反应都在陈望的预料之中,初次上阵便要面对十余万的敌军,以寡击众,无论是谁,无论是经过了多久的训练,都会感到恐惧。
陈望没有走上前说些什么鼓舞士气,也没有做些什么事情来遏制恐惧的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