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蒙古轻骑,甚至没有打出任何有效的战果,甚至都没有在靖南军的各部军阵引起多少的混乱,溅起无数血花却难以寸进。
济尔哈朗握紧了手中的马鞭,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铳炮鸣响的战场,又转头向北看了一眼。
北方,那面织金的龙纛已经前压,压到了距离靖南军大阵不过两里的地方。
皇帝的意志已如刀锋般抵近咽喉。
中阵,他们前锋的骑兵已经与靖南军的支援骑兵混战在了一起。
济尔哈朗紧咬着牙关,腮边肌肉抽动,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两个冰冷而沉重的字。
“下马!”
危局
“砰!砰!砰!砰砰砰!”
爆豆般的铳响声在靖南军中阵的两翼不断炸响,白色的硝烟几乎要将整个方阵笼罩。
杨成金站立在空心方阵外围的第三排,再度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熟悉的爆鸣声再度响起,震得杨成金的双耳嗡嗡作响,浓厚的硝烟陡然升腾而起,再度遮蔽了杨成金的大半视野。
隆隆的马蹄声在他的耳畔响彻,脚下的地面也在万马的奔腾之下而微微的颤抖着。
箭矢的破空声宛若毒蛇的吐信声,在他的耳畔不时响起。
痛苦的中伤声、重物摔落至地的声响,不时在他的耳畔萦绕。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气,伤者的哀嚎以及军官声嘶力竭的口令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
杨成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将打完的铳枪铳托顿在地上,用左手稳稳扶住已经开始滚烫的铳身。
而后右手迅速的探入腰间那被油污和火药渍染的有些发黄的弹药袋中,摸出了一包用油纸包裹的定装弹药。
整个过程在震耳欲聋的喧嚣和死亡的威胁下,仍然异常的沉稳和流畅。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滞,仿佛一套演练了千百遍的机械流程,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牙齿熟练的咬破油纸包的一角,将里面精确份量的黑火药倒入铳口,随后将弹丸塞入铳膛。
最后弹药入内,杨成金抽出通条,快速而有力的将铳膛内的弹药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