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堵住了姜融还没有说完的话语,声线喑哑到在粗糙的沙地像磨过似的。
“什么?”
姜融微微一怔,好看的眉毛拧紧,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呃!”
话讲到一半,他语调转了个弯,腰间也重重地一颤,像一条猛然被搁浅到岸上的鱼。
漆黑如墨的发丝铺散在了浅色的床单上,他四肢条件反射般绷紧,脖颈也显露出了发白的经脉线条。
他羞愤到无与伦比,两颊也敷上了一层薄粉,清冷感悄然散退了几分,只剩下了桃花般难以忘却的昳丽。
这个人竟然……
竟然打他的那里……!
张了张口,他忽然想到冰场里的现役选手都是小他好几岁的年下。
只要一想到有可能被哪个小辈这样对待……胸膛剧烈起伏,姜融愕然羞赧到说不出话来。
可谁也不能指望早早休学的周肆月有姜教练这样好的涵养,他只知道自己不高兴,相当不高兴。
将手放了上去,偏低的体温覆盖在肿胀的皮肉上,抵消着上面升高的温度。
他的声音也褪去了情感:
“怎么,教练难道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吗?”
银色的发丝根根下垂,有几缕落在漆黑的眼珠前,截然不同的两种色彩为他增加了一抹非人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