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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1 / 2)

此刻,连时间都像是停住了。

只剩下了停留在原地,用着堪称仇视的视线盯着对方的两个男人。

“明天的自由滑。”

安拓转头过来,对姜融说,“我依旧、会赢给师父看。”

鼻尖无意识地嗅了嗅,安拓的肩膀绷紧,又悄然放松,挂着眷恋的表情远离了熟悉的鸢尾香,带着决心一步步走出了场馆。

忍住,他对自己说。

不要再做一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子了,那样他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自己,永远都不会把他当一个男人来看待。

唇齿间似乎还停留着刚刚碰到姜融脸颊时的麻意,安拓按捺了下来,咬着唇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融注视着他的背影。

达成了目的的他心情大好,连周肆月什么时候走过来,用袖子为他擦脸都不在意了。

“为什么允许他吻你。”

男人脸色难看,气得手也在微妙的颤抖。

“你要是像他刚刚答应我的一样,能把奖牌带给我。”

姜融回神扫了他一眼,随后贴近了对方耳廓,语气凉薄,调笑似的道:“别说吻了,就算是想要在这里做,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清冷白月光

周肆月脸上一热。

随后, 他胸腔里就窜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他原以为已经摸清了姜教练的性格, 姜融能接纳他, 在千万人中唯独允许他接近放肆,怎么不算对他心有好感呢?

虽然其中也有他厚脸皮的因素……

可他从前确实为这丝独一无二的不同而暗自雀跃, 甜蜜像温水般裹住四肢百骸, 不管是哪个日夜回想起来, 都叫他心头滚烫, 满是欣喜。

而现在……

周肆月一把抓住了姜融的手臂,在对方微不可察地皱眉时, 扣住了他的后颈,强硬地把人带到了怀里。

姜融的发丝是软的, 发尾在他掌心里扫过时, 比春天最温柔的风还要轻盈, 让他想起头发很软的人, 心也很软的俗语。

这句话在姜融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银发的男人试图扯起唇角,但失败了。他气息压的很低,垂首在姜融耳边低语:

“教练……难道在你的认知里, 性就是这样可以随便用来交易的东西吗?”

他一时没能收住手上的力道。

怀里的人眉头扯动了一下, 像是不堪重负,也像是轻微的困扰:“难道不是吗?”

周肆月细细看着他的表情。

姜融眼尾发生了很轻微的变化, 随后唇角极缓地提了提,那笑淡得几乎看不见, 却像落了片小雪花在心上,刺得让人心里发凉。

他扬起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两根细眉拧在一起, 眼睛也浮上了一层水雾:

“这种方式很好用不是吗?”

“你明明也很受用的,为什么指责我?是觉得我太放荡了吗?”

“……”

周肆月咬了咬牙。

姜融手臂攀附着他的脖颈,宛如无根的浮萍,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蛊惑。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男人耳侧的皮肤,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像藤蔓缠上来,连呼吸都裹着软意:“瞧,你的身体反应多诚实。”

“这证明我刚刚的提议确实有让你兴奋起来,而你的潜意识,也认可‘只要表现的足够优异,就可以和我睡觉’这一点。”

他尾音轻轻晃了晃,眼尾那点水光还没散,却偏偏透着股讽笑的意味,里面明晃晃都是嘲弄。

“怎么,仅仅是加了一个安拓,多了一个让你产生危机感的人,所以你就在享受了很多次后的今天突然醒悟,觉得我行事不端了吗?”

“受益的时候你怎么不提。”

姜融状似不解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你装什么?”

周肆月额头鼓起了青筋。

他视线落在姜融交叠在自己颈侧的手腕上,那截皮肤很白,连血管的纹路都浅淡。

可就是这双手,在刚刚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掐扣着他的脖子,把他所有想说出口的话遏制在了喉咙里。

周肆月艰难喘气的同时简直要气笑了:他第一次知道教练嘴上功夫也这么厉害,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根本不给他丝毫解释的机会。

他只是不想让教练总是用性敷衍他,每次在他贴上来的时候,就用一种懒得跟他交谈的表情,像打发野狗一样随便许诺一些好处把他打发掉而已。

他想更加贴近教练的内心,想和他产生肉体之外的心理上的交流,这是每个情侣都必须经历的心路历程吧?

怎么到了教练嘴里就成了他装了?

这个黑锅他不背!

周肆月想要扯开他的手,指尖却在碰到姜融腕骨时顿住了。

算了。

他一秒泄气地想,把气撒在他身上总比撒在别人身上强。

与其让姜融找安拓或者阿列谢这种情敌,被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抱在怀里,还不如让他来受着。

不就是掐他脖子吗?

又没有很用力,而且就算用力怎么了?他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

姜融察觉到他的放松,脸上装出来的忧郁也散了,觉得没意思地松开了手,兴致缺缺:

“我回酒店,总之你别跟着我。”

参加比赛前,国家队负责人已经在附近为国内选手订好了酒店,外籍选手跟他肯定不是一路。

他正准备要走,忽然想起什么,视线透过挡板往观众席北区看,却见那里乱哄哄的,从刚刚开始有一堆人围在一起。

怪不得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姜融想了想,却听耳边,周肆月的声音不轻不重道:“那不是宋老板吗,他不好好躲在他那豪华别墅里,来这里干什么。”

对于自己的上一任雇主,周肆月非但没有丝毫同理心,反而露出了看热闹的恶劣神情:“这不,被观众们认出来了,记者也围了上去,恐怕再等下去,警察也该到了吧。”

果不其然。

没多久,出示了证件的民警声以他扰乱比赛秩序为由给他戴上了银手铐。

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如果不是找不着人,光是三年半以前,他的两个侄子涉及到的刑事案件,就足够请他去喝茶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意识到,世纪金源这个庞然大物已经走到了尽头。

宋铭城离开前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姜融不退不避,周肆月却皱眉嫌恶地挡在了他们之间。

宽阔的肩膀将周围投来的打量全都遮在了身前,对于这位曾经伤害过姜融的前老板,他的感官实在说不上好。

想到这里,周肆月平缓了一下面部表情,好让自己脸看起来不那么狰狞,随后他耀武扬威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照片。

泛黄的照片里,十几岁还是少年的姜融笑的开心。

而在旁边,原本和姜融并肩站立在一起的另一个少年,却被剪刀剪了个稀巴烂,硬生生从里面挖了出来。

周肆月这个行为无异于告诉他:

正如姜融洁白无瑕地来,干干净净地走那般,少了他宋铭城——

自此,月亮再不存在污点。

看清楚这张照片是什么后,宋铭城的表情霎时间相当精彩。

他眼眶通红,勉力维持的平静也被打破了,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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