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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1 / 2)

他的身形比莫文要高大一些,但熟悉莫文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是我。莫文哑着嗓子回道,经历了连续两周的咳嗽后,他的声音成功变的和拉风箱一样。

他刚想说些什么,紧接着就在拾秋口中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很饿吗?拾秋问着。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生病后没有消瘦,反而变得高大的。

饿?我不饿。莫文摇头,事实上,他最近都没什么食欲。

拾秋感受到的饥饿感没有消失,他怀疑这是某只蜥蜴的感受。

我听夏云说了。莫文说道。

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让他忍不住从隔离室跑了出来。

拾秋和尤莱亚教授?

不听到拾秋亲口承认,莫文不信。他守了那么久了宝藏,因为害怕最后连朋友都当不成,而畏畏缩缩一直不敢更进一步,结果告诉他,这份宝藏被他人窃取看?

莫文防过柏妮丝,防过夏云,防过所有和拾秋接触过多的人,唯一没防过尤莱亚,他甚至没想过这个可能。

嗯你差不多可以理解成夏云他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因为尴尬,拾秋移开了视线,看向一旁一米高的观赏草。

为什么?莫文忍不住问道,情绪的急剧变化让他忍不住咳了出来,但咳完后,喉咙里更痒了。

他不适地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指甲没控制好力道,在脖子上抓出几道血痕。

疼痛让痒意微微降解。

这种事情没有原因。拾秋下意识放轻声音。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记忆,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一旦软化了一点,后续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阵稍大的风吹过,观赏草堆周边被吹的下弯,一条明显的尾巴露了出来,是拾秋熟悉的吉拉毒蜥。

看样子,他知道感受到的饿感是从哪来的了,拾秋想着。

莫文定定地看着拾秋,他想从拾秋脸上看出被强迫的委屈和痛苦。

然而没有。

不管他怎么找都没有。

拾秋是自愿的。

莫文拒绝接受这个让他痛苦的发现。

最近那些东西变多了,但学校里看着还算干净。莫文平静地转换话题。

他就当自己没问过这件事。

嗯。拾秋点头。

秋秋,我希望在我病好后,你能住过来,夏云他也在,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安全些。莫文说道,液体没变色,所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病。

他会好的。

前段时间,有很多学生离开了学校,公寓里好像空了几间出来,要不你们搬过来吧?

拾秋觉得莫文说的后一句话有道理,他可不想下次进入梦境时,听到夏云或莫文出事的消息。

或许也该让柏妮丝搬过来?

尤莱亚会生气吗?

虽然没问过,但拾秋下意识觉得尤莱亚不喜欢自己的空间里住着太多人。

好。沉默一段时间后,莫文回道,等我病好后,我搬过来。

只要能住在一块就行。

几米外走来三个人,拾秋不认识他们,但他在公寓的电梯里见过这几张面孔,估计是回公寓的。

其中一人拿着手电筒,灯光照射过来后,莫文换了个照不到的位置站着。

我先回去了,再晚一些,隔离室外的值班老师估计就发现了。莫文说道。

好。

上次课堂上的辩论,我依旧坚持我的看法。走之前,莫文说道,一切想清楚后,他眼中的复杂消失。

课堂上,拾秋和夏云被分到正方,论题为爱是放手,而他和科林在反方,认为爱是占用。

爱是占有,不顾一切的占有,莫文一直这么觉得,不试一试就放手,怎么敢说爱?

莫文从未告诉过朋友,他曾经是私生子,他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抢来的。他和他那软弱不堪的母亲不一样,既然喜欢,那他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也要拥有。

辩论中,他们一方赢了,生活里,他也会赢。

什么辩论?拾秋戳了戳口袋里的伞蜥。

喵。伞蜥摇头。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拾秋戳了戳伞蜥的脑袋。

喵。伞蜥委屈地捂着头,它以前一直都被关在实验室里,被尤莱亚不停抽血。

我要告诉教授,你说他坏话。

喵。他本来就坏。

尤莱亚不在,伞蜥的胆子大了一些,但更多的,它就不敢说了。

之前走来的几人上楼后,拾秋走到观赏草堆附近,扒开中间的草,看到了里面的吉拉毒蜥,此时吉拉毒蜥正看着莫文离开的方向。

它想吃,从莫文出现在附近的那一刻起,它就开始饥饿,疯狂的分泌口水,草地因为它滴下的口水,已经被腐蚀了不小的面积。

你想吃莫文?在吉拉毒蜥的眼睛里,拾秋看出这个想法。

嘶--想。

吉拉毒蜥粗声粗气地回答。

它想吃的东西太多了,每天都处在不同的饥饿中,但尤莱亚管的很严,吉拉毒蜥只能痛苦地忍耐。

不能吃。拾秋严肃地说道,除了莫文,其他人类,只要是人类,就不能吃。

伞蜥趴在口袋边缘,威胁地看着吉拉毒蜥。

嘶--吉拉毒蜥甩甩尾巴,答应了。

它想拾秋传递想要被触碰的想法,鳞片想要被梳理,在拾秋犹豫地看着眼前长着肉瘤的鳞片时,伞蜥炸毛了,从口袋里跳到吉拉毒蜥头上,开始挥舞爪子。

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拾秋才把伞蜥哄好。

不能进我的口袋。在伞蜥想要爬回拾秋身上时,拾秋拒绝了,他看了看伞蜥爪子上紫色的液体,坚定地摇头。

这些液体是吉拉毒蜥肉瘤里爆出来的。

喵。伞蜥开始装委屈,一声声叫着,到了后面,它真的开始委屈了。

都怪吉拉毒蜥,坏家伙,害的它一起被嫌弃。

到了晚上,伞蜥以为自己洗完爪子和鳞片后,拾秋就会让它上到床上。

不行。拾秋坐在床边,冷酷地拒绝道。

伞蜥爪子把吉拉毒蜥鳞片上的肉瘤抓出汁水的画面一直断断续续在他脑中浮现,拾秋觉得他或许有一段时间,不会碰伞蜥了。

那些液体太恶心了。

喵。伞蜥将自己的尾巴和秃了一片鳞片的背部展现给拾秋看。

拾秋纠结了两秒,再次果断拒绝。

喵。伞蜥又叫了一声。

为了防止自己心软,拾秋躺进被子里,开始休息,眼不见心不软。

尤莱亚回来时,看到了头几乎要缩进被子里的学生,和抱着卫生纸无声打架的伞蜥。

路过伞蜥时,尤莱亚没收回的尾巴轻轻一扫,伞蜥被拍到卧室外,卧室的门随之关上。

教授?拾秋睡的不熟,尤莱亚躺到旁边后,他有所感知地半睁眼。

嗯。尤莱亚捂住拾秋的眼睛,进入被中。

您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吗?拾秋向旁边缩了缩,同时想要拉开尤莱亚放在他眼睛上的手。

和温暖的被子相比,尤莱亚身上太冷了。

怕你晚上一个人害怕。尤莱亚说道,手臂环在拾秋的腰上,把拾秋抱过来。

他说谎了。

他回来只有一个原因,想学生了,想的连做到一半的实验都不想继续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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