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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江箐珂起初吃得挺香,可这几日吃下来,现在看到地瓜和栗子,她就开始反酸水儿。

真真是一口都不想吃。

夜颜今日带的银制面具是半截的,眼睛和鼻子下面都露着。

心思一动,江箐珂剥开一个栗子,咬在唇间,仰着面颊要嘴对嘴地喂夜颜。

一双异瞳微弯,红唇皓齿,笑意同时从他眼底和唇角漫出。

他俯首迎来,亲吻她的同时,将那栗子也勾到了口中。

甜甜的,糯糯的。

夜颜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是甜滋滋的。

意犹未尽,他眼神示意,让江箐珂再喂一个。

江箐珂咬着栗子,唇刚挨到唇,殿外突然传来张良娣的声音。

“妾身有急事求见太子妃。”

这一个个的,怎么老在她要跟夜颜亲热时找事儿?

江箐珂蹙着眉头看向殿门。

可听声音,张良娣似乎很焦急。

而今晚,明面上李玄尧是宿在凤鸾轩的,夜颜自是走了明路来的。

所以,曹公公带着几名太监和侍卫正守在门外。

“良娣,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已躺下歇息,有何事,明日再来吧。”

曹公公将张良娣拦在了殿外。

“曹公公,若是此事耽搁,我担心太子妃明日会出事啊。”

江箐珂与夜颜面面相觑,仔细听着殿外两人的对话。

“良娣不妨先同咱家说说看。”

“今日太子妃赏了三瓶玉容膏给我,我念在我女婢跟随我多年的情谊,便赏了她一瓶,女婢欣喜,便迫不及待地在脖子和手臂涂了些试试。”

“没想到,本是美容养肌之物,我那女婢用过后,皮肤先是红肿发痒,随后便起了一大片的水泡。”

“我心中生疑,便寻了太医来瞧,谁知太医说那玉容膏里竟然被人下了毒。”

“担心太子妃也在用此物,便紧忙赶来禀告,免得太子妃被奸人所害,破了相。”

对峙

夜颜闻言,神色紧张地看向江箐珂。

他大手钳着她的脸蛋,左左右右地仔细瞧了个遍。

江箐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妆奁。

“你送我的还没用,都放在了那里了。”

“我送给张良娣的那三瓶,是今天徐才人送给我的,应该是那三瓶出了问题。”

夜颜仍是不放心。

他旋即起身,大步走到那妆奁前,翻出他前几日送给江箐珂的几瓶玉容膏,依次打开在自己的手上试涂了一遍。

殿门在此刻应声而开,曹公公躬着身子,碎步跑进来请示。

江箐珂同夜颜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曹公公吩咐道:“让张良娣进来吧。”

张良娣入殿时,夜颜已躺在了纱幔垂挡的床榻之上。

“妾身见过”

张良娣微微侧头,朝床榻的方向瞧了一眼。

继而低头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太子殿下已经歇下,有何事,就先同本宫说吧。”

江箐珂的话音一落,张良娣便将殿门外的婢女叫了进来。

那婢女将衣袖撩起,露出手臂上起了挠得溃烂的肌肤。

待张良娣大致重复了一遍事情经过后,江箐珂问:“所以,本宫送你的三瓶玉容膏都有毒?”

张良娣垂头跪在那处,说起话来不急不躁,极具大家闺秀的端庄沉稳之态。

“太子妃惦念妾身才派喜晴姑娘送玉容膏到芙蓉轩,妾身知晓太子妃断不会,也没理由害妾身。”

“妾身怕闹出什么乌龙来,辜负太子妃的一片好意,还特意让三位太医验过。”

“三位太医借说那三瓶玉容膏确实都有毒,太子妃若是不信妾身的话,可派人去太医院查问。”

“但妾身担心太子妃手里仍有这下了毒的玉容膏,辗转难眠,才斗胆于深夜里来叨扰太子妃和太子殿下。”

“还请太子妃恕罪。”

江箐珂将那玉容膏拿在指间打量,放到鼻尖嗅了嗅。

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青釉色瓷瓶,也看不出和自己送出去的有何不同。

姑且不谈徐才人与她何怨何仇。

就说徐才人会有这么蠢吗,直接送有毒的玉容膏给她?

实在不合常理。

思忖了片刻,江箐珂认为不能急着作判定。

“本宫已经知道了,谢良娣提醒。”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此事,明日再议。”

殿门一关,夜颜衣襟大敞地从九重帐幔里踱步而出,在江箐珂的身侧落座。

他提笔写字问她。

【太子妃如何看待此事?】

江箐珂单手撑着腮,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拧紧的眉头夹带着几丝疑惑。

“徐才人单纯可人,性子娇娇软软的,不像会做出此事的人。”

“就算本宫看走眼,可哪个蠢人会直接送有毒的东西给我?”

“我用了只会烂脸,又不会被毒死,过后算账,那徐才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抿唇摇头。

“或许,徐才人自己也不知这三瓶玉容膏被人下了毒。”

“而是有人想借徐才人来害我,再嫁祸给徐才人。”

夜颜提笔附言。

【一石二鸟。】

“对,一石二鸟。”

细思极恐,江箐珂不禁后怕起来。

就是怕有人下毒,东宫的吃穿住行,曹公公管理得十分严格。

大到一日三餐,小到贴身用的面料、被褥,曹公公都会带人细细检查。

不曾想还是有遗漏之处。

也怪她自己不够谨慎,对收到手的东西没有验毒意识。

若她像江箐瑶一样,就喜欢捣弄这些胭脂水粉,舍不得这几瓶玉容膏,那她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因其中的一瓶而毁容。

若她拿去送给宫里的某位贵人,或者京城世家的高门女眷,那就是未知的祸事。

江箐珂再次深刻地意识到,李玄尧和曹公公之前的话说得很对。

这宫里不同西延,宫里的人也不同于继母张氏那般坏得肤浅。

想在宫里独善其身,便要打起一百个精神来,步步谨慎,处处小心。

可这日日兢兢战战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人生的大半精力不是用来享受快活,却要用来钩心斗角,对付这些尔虞我诈?

夜颜拍了拍江箐珂的手,打断了她的沉思。

他将写好的字抬到眼前给她看。

【明日交给殿下处理,太子妃无须伤神。】

【记住,在这宫里,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徐才人这样看起来单纯且与世无争之人。】

【待日后你成了大周的皇后,遇到的将不止是玉容膏这样阴毒的事。】

【我不在你身旁时,定要护好自己。】

江箐珂长长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火炉里烧得猩红的银丝炭。

她一脸怅然道:“这皇后有什么好当的?若是可以重来,我拖着举着也要把江箐瑶送上东宫的花轿。”

炭火映在夜颜的双瞳里,燃着那烧不尽的两色幽怨。

他打了个手语问江箐珂。

【那我呢?】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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