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她,喜欢她,想永永久久地占有她,休想从他身边逃走。
这是从她接受赐婚圣旨那时起,便定下了的心意。
而江箐珂的怒骂,也都被堵得细碎且含糊不轻。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江箐珂,也告诉自己,她是他的,休想摆脱他这个说不了话的哑巴,长着两色眼睛的怪物。
江箐珂不愿碰他。
他就握着她的手,带她抚摸自己的面庞。
江箐珂抡他巴掌。
他就一下下受着。
江箐珂下狠口咬他。
他便也以牙还牙。
甜腥的血气混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委屈、愧疚、愤怒和汹涌如潮的感情,在两人唇间漫延交织,直到怀里的人慢慢乖顺下来。
人是乖顺下来了,可江箐珂却哭得厉害。
除了在床上,李玄尧并不想看到她为别事哭。
泪水如珠从眼角滑落,却像是下刀子似地扎在他心上。
额头顶着额头,唇与唇在湿烫的气息间若即若离。
指腹拭去她唇角的血色,大手一抹,李玄尧又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可江箐珂的眼泪却是擦不完地流,最后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李玄尧竭尽全力想要唤他一声小满,然后告诉她乖乖的,不要哭。
可那一字一句,到了喉间,都化作细碎晦涩的低哑呢喃,支离破碎,难以成声。
唯有不断缩紧的臂弯,传递着他所有的情绪和想说的话。
李玄尧从未这么恨自己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是他错了。
或许就不该惦念着她,把她娶到东宫。
他的筹谋规划里也不该有她。
正在李玄尧自责无奈时,却被暧昧的触碰碰散了所有自责的思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