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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1 / 2)

“一个个都是黑心肝的鳖孙子。”

“谁要敢动小姐的孩子,我喜晴第一个就宰了他们,管他们是天王老子,还是地府阎王。”

平日里,若是看到喜晴那气成这副河豚的模样,江箐珂定会觉得好笑。

可此时她却笑不出来。

“别说了,当心被阿兄听到。”江箐珂提醒道:“他要知道这事儿,还不知怎么闹腾呢。”

喜晴听话地息了声。

果真,没多会儿,江止就到了。

他大喇喇地那儿一坐,扯起了闲话。

“江箐瑶的嫁妆从西延送来了。”

“今日早上刚到的。”

“我瞧着,她的嫁妆可比你当初多了两三倍。”

“真是有后娘便有后爹啊。”

江箐珂有心事,听得心不在焉,回得也漫不经心。

“我的那点嫁妆,一半都是我娘留下的。”

“剩下的那一半,还不是阿兄跟我从库房里挑最贵的,靠拳头和鞭子从官家那里抢出来的。”

江止将两条大长腿搭在大敞的轩窗框上,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轻飘飘道:“要不,阿兄再给你从江箐瑶那里抢点儿来?”

江箐珂也没听进去江止在说什么,茫然点了点头。

后面江止絮絮叨叨地又跟她讲了许多事,她都是哼哼哈哈地应着,心里却在思忖着别的事。

今日听到的那些话,以及说话的人,于江箐珂来说,其实已无所谓真假。

若是真,那便是件可恨又可悲的事。

若是假,作为一场有意为之的算计,便是件可恨又可怕的事。

话也好,人也罢,无论真与假,有一点是明确的。

那就是她继续留在宫里,以后都要活在各种算计和阴谋中。

若李玄尧是可以厮守终身的人,江箐珂倒是愿意与他同心协力,与所有的阴谋诡计对抗。

可偏偏他是李玄尧。

他有他要做的事,有他要争的气,有他要报的仇。

而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自信,用情爱牢牢地捆住他一辈子,到最后还不落下埋怨。

或许十几年,或许二十几年,李玄尧可以为她守心守身。

可他若是登基为帝,未来不知有多少妙龄女子和年轻的身体,来取代逐渐人老珠黄的她。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又有多少人能抵挡新鲜滋味的诱惑?

若是不喜欢,怎样都无所谓,偏偏她喜欢上了叫李玄尧的夜颜。

而且她这个人最在乎“公平”二字。

凭什么她好好一个人,要给人当谋权谋位的棋子?

连带她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这不公平。

江箐珂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输不起。

也承认以前幼稚不成熟,没有预想到争来的这条路这么糟。

所以,这游戏,她不玩儿;这东宫,她也不留了。

也不知江止上句在同她聊什么,江箐珂便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银钱都换了吗?”

江止侧眸瞧着她,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还没换。”

思绪回笼,江箐珂问:“怎么还没换?”

“一是老子还有点银子,不至于用你的,二是”

江止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骂骂咧咧道:“也不知哪个鳖孙子,给老子安排了几个尾巴,他娘的老跟着我,去哪儿跟哪儿,连南风馆他妈的都能跟着进。”

兄妹二人默契十足,虽然彼此都不说,但都知道那尾巴是谁派的。

只可惜对方低估了江止。

一个带兵打过仗的人,对周围最是警觉。

因为那涉及到生死。

风吹草动,在他眼里,都可能是敌人潜伏在周围的信号。

江止头枕着手臂,双腿直伸,懒洋洋宽慰她。

“放心吧,白姨留给你的嫁妆,阿兄都给你收好了。”

“不到迫不得已,能不用就别用。”

“那都是白姨留给你的念想。”

江箐珂情绪低沉,今日的话也不多。

同江止又坐了一会儿,便借口不舒服,要起身先回宫。

在江箐珂走出雅阁时,江止又叫住了她。

“满满。”

江箐珂回身,眼神问他何事。

江止坐姿不变,低头盘弄着手里的两个核桃,用最随意的姿态,说着最认真的话。

“记住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有阿兄在。”

“你虽不是阿兄生的”

江止转头看向江箐珂,半开玩笑道:“但自白姨走后,这十年来,你也算是阿兄带大的。”

“所以,阿兄比任何人都希望满满能过好日子,过顺心日子。”

“但你若觉得留在宫里开心,想要荣华富贵、权利地位,阿兄就陪你在这京城杀出个天下来。”

江箐珂看着江止静了须臾,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遂故作轻松无事,贫嘴嗔怪道:“想让我顺心,那就先改口叫小满。”

江止白了江箐珂一眼,懒拖拖转过头去。

“老子还是觉得满满好听。”

你不配

是日夜里。

李玄尧回到东宫,最先去的仍是书房。

听到谷俊提到李鸢和穆大人时,异瞳半眯,眸光微动,沉冷的面容随即浮出几许疑惑来。

李玄尧手语确认。

【可问过公主为何见先生?】

谷俊答:“公主殿下说穆大人归京已久,至今未曾一叙,特择今日,于太池园设茶奉请,以尽门生之礼。”

【太子妃可见过公主?】

谷俊摇头。

“公主殿下离开时,太子妃都在雅阁里,应该不曾见过。”

李鸢作为长姐,虽风流成性,蛮横任性,可在与他有关的事上,却极有分寸。

知晓江箐珂对他的重要性,纵使与穆汐更亲近,也断不会对江箐珂说什么过分的话,做什么过分的事。

遂李玄尧便也没有多想。

【江止那边仍没有任何动作?】

“没有,属下猜,江大公子应是察觉到咱们的人在暗中跟着他。”

【无妨,继续盯着便是。】

凤鸾轩内,江箐珂已经躺下。

喜晴不在殿内,烛灯也只留了两三盏。

茶桌上的玉碗里浅浅的一层褐色,残留着少许的安胎药。

李玄尧沐浴更衣,来到床边。

出乎意料的,那条楚河汉界竟然没了。

不仅如此,两条被子变成了一条大被子。

李玄尧忍不住弯唇,向来沉冷锋锐的眸眼就像浸了春水似的,在此刻温柔得一塌糊涂。

他掀被躺下,自然而然地贴上江箐珂的背,手搭在她腰间,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

一家人,就这样睡在一个被窝下。

江箐珂并没有睡着。

她于黑暗中睁开了眼。

手指抠着枕边,犹豫了片刻,翻身,然后主动将头埋进李玄尧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对于这甚是突然的和好举动,李玄尧显然有被惊到。

身子凝滞了一瞬,才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儿往胸膛里按,然后将唇埋在她浓密滑顺的发丝中,嗅着那淡淡的苍兰香。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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