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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来,“啪”的一声,狠狠地掌掴了穆汐一巴掌。
“无用的废物!”
声音苍劲迟缓,却威凛冷然。
穆汐捂着火辣辣的脸,目光惊诧且不解地看着穆元雄。
她不明白,父亲为何打她。
明明是最亲的人,为何不心疼受了委屈的她,反而要骂她废物。
穆元雄似是恨铁不成钢,漠声道:“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反省吧,太子登基在即,无事勿要派人来烦我和穆珩。”
话落,他便甩袖而去。
在踏出小禅房的院子时,穆元雄又道:“鹂莺,出来一趟。”
“是,先生。”
鹂莺跟着穆元雄出了佛寺,上了穆府的马车。
她跪在车内,恭敬地拱手请示。
“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穆元雄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递到鹂莺的面前。
鹂莺愣了一瞬,伸手茫然接过。
“还请先生明示。”
穆元雄压着苍老暗哑的声音,言道:“太子顺利登基后,在听到衡帝驾崩的丧钟那日,你便亲自送小姐走。”
鹂莺瞳孔放大,满眼惊恐且不解地看向穆元雄。
穆元雄却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哪有兄为帝妹为后的道理?”
“既是废棋,留着何用?”
底色
春意渐浓,清风和煦。
御花园里的那片玉兰树都打了毛茸茸的花骨朵儿。
江箐珂瞧着眼前这片玉兰林子,心里寻思着,李玄尧登基即位时,是满园辛夷花开正盛之时。
兆头甚好。
不过,那时她应该也不在宫里了吧。
但江箐珂也不觉得可惜,宫里的玉兰盛景虽然看不到,但她可以看外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