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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李玄尧提笔又写。

【你我一起,让大周变得更加熙攘繁盛。】

【也让西南市这样的地方,越来越少。】

目光停在“一起”二字上,江箐珂心跳猛滞了一下。

可她哪懂什么治国之策。

大周女子又不得参政。

现在是两人一起,以后还不知道几个人一起呢。

绝不能被忽悠了。

留下就要在被囚在后宫,跟数不清的女人共享她的夜颜,且要一辈子活在钩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中。

人都会变,男人的誓言更是一文不值。

一想到未来某一天夜颜禁不住诱惑,或扛不住压力,跟别的妃嫔你侬我侬,做他们之间做过的事,说他们之间说过的情话,江箐珂就难受得要死。

与其被动地等着那一天到来,然后痛苦数十年,倒不如先弃他而去,早痛早脱生。

当时选错了路,现在自然要及时止损。

反正夜颜身边也不缺女人,少了一个江箐珂,算得了什么。

再抬起头时,江箐珂扯唇笑得灿烂,违心地点头说“好”。

文德皇后的忌日到了。

天刚亮,仪仗队伍便从宫门外浩浩荡荡地出发。

繁复的祭奠仪式,冗重的凤冠和华服,一天下来,把江箐珂累得不行。

李玄尧因为还不便露面,只能在祭奠仪式结束后,单独进皇陵里祭拜。

行宫里,江箐珂情绪低沉地等着。

若是出逃成功,这便是她与李玄尧的最后一夜。

她双手撑在身侧,坐在榻边,脚尖在地面上胡乱画着圈,时不时朝殿门口望去。

等到日头西沉,等到天色渐暗,等到喜晴将殿内的灯烛悉数点亮。

随着分别的时机临近,江箐珂的心头上的那块石头越来越大,压得她每口呼吸都沉重无比。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江箐珂抬头直直看向殿门,等着那道盼了许久的身影出现。

殿门应声而开,李玄尧戴着帷帽,一身黑地走了进来。

笑意自唇角漾开,漫上眼角。

江箐珂起身,朝李玄尧跑去,然后扑进他怀里。

“等你好久了。”

李玄尧摘下帷帽,喜晴上前接过。

手托着腿根儿,他将怀里的人抱起,然后放到茶桌上。

双臂撑在她的身侧,他手语比划。

【想我了?】

江箐珂点头,也手语回复他。

[想你了。]

李玄尧笑得心满意足,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江箐珂的小脸蛋。

江箐珂发现,他好像很喜欢捏她的脸。

太池园刺杀三皇子那晚,他逃走前,也是捏了下她的脸才走的。

一双异瞳映着烛火,染上暖意一片。

【晚膳吃得可好?】

江箐珂摇头,又用拙笨的手语答复。

[没吃,想和你一起吃。]

江箐珂转头示意,喜晴颔首:“奴婢这就去命人备膳。”

李玄尧转身去更衣,江箐珂则坐在那张茶桌上,晃着腿,静静地瞧着他。

似是有所察觉,李玄尧侧头看向她,眼神似是问她在瞧什么。

求你

江箐珂直直地看着李玄尧,只笑不语。

深褐色的眸眼半眯,李玄尧若有所思地与她对视了须臾。

低头看了看胸肌下微微凹陷进去的腹部,唇角一勾,他再看向江箐珂时,脸上添了几分风流之色。

衣袍大敞,李玄尧踏着懒拖拖的步子,走到茶桌前。

他牵起柔嫩纤细的小手,扣在他温烫且坚硬的胸膛上,然后带着那玉葱指,一路向下,行至丰字的沟壑之处。

大手随即又移开,任由江箐珂肆意采撷。

一双柔荑自是毫不客气,在腹肌游移摩挲,随后绕到他的腰后,紧紧将人朝自己搂近了几寸。

江箐珂仰起面颊,李玄尧则默契地弓背俯首。

两人同时偏头,错开鼻峰,随即便是个绵长又缱绻的深吻。

一双咸猪手顺着裤腰探进,正想想捏捏李玄尧的翘臀时,却因喜晴的叩门声戛然而止。

就像被雷劈了似的,江箐珂嗖地抽回双手,推开李玄尧,扮起了假正经。

三下叩门声后,殿门被推开。

曹公公和喜晴带着几名小太监,陆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布菜倒酒,忙活了一番,曹公公掏出银针挨个试毒。

银针验毒还不够,一旁的小太监又将桌上的东西各自试吃了一遍。

见那小太监未出现任何异常,曹公公这才安心地叫上所有人,一同退出了行宫的寝殿。

两人手牵着手,你喂我,我喂你,亲一下,吃几口,一顿饭吃得是黏黏糊糊。

到了睡前沐浴,两人又在浴桶里腻歪了好半晌才出来。

烛火摇曳,帐内香深。

江箐珂挑起两条束腰的帛带,在李玄尧耳边喃喃蛊惑。

“今晚,我当食客,你当鱼肉。”

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可李玄尧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以行动拒绝。

偏偏他力气大得很,江箐珂再怎么反抗,也没法推开李玄尧,翻身抢占上位。

江箐珂便只能软声商量。

“夜颜,今晚我想在上面。”

“你让让我。”

看着她明明眼含春水,却蹙着眉头,一脸恼怒较劲的样子,李玄尧红唇弯起,宛若在端详一件宝贝似的,抚摸着她的脸,俯视细细打量。

眉眼渐渐染上浓烈的欲,他俯身欺下。

就像那日吃馄饨似的,轻轻吹几口气,待凉了一些,斯斯文文地下口,把她当做鲜美的鱼肉,一口口地品尝。

双手紧攥着束腰的帛带,撑在他胸膛上,江箐珂开始嘟嘟囔囔地发脾气。

“夜颜,不带你这样的。”

“凭什么天天都是你在上,我在下。”

“我好歹是将门之女,岂能夜夜被你一个男人压在下面欺负。”

江箐珂的一句句牢骚,都变得一声声细碎的嘤咛。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值钱的眼泪疙瘩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颊边的碎发,也濡湿了枕边。

待她哭得厉害了,李玄尧终于凑上来吻她、哄她。

江箐珂却赌气地偏头,嘴巴紧闭,不让他亲。

他凑过来,她就又把头转向另一侧。

如此躲来躲去数次,李玄尧趴在她身上眼巴巴瞧了半晌,最后在她旁侧躺下,双手手腕呈上,做出了让步。

江箐珂看着他这副听话的样子,心里头就更难受了。

对视间,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翻身占据了上位。

将所有的愧疚、不舍和喜欢都倾注在唇齿间。

今夜,江箐珂的吻,比以往都要更加地热烈、强势。

双手手腕被她捆在床头,勾来搭在榻边的披帛,江箐珂蒙上了李玄尧的双眼。

只因她实在无法直视那双眼睛。

每每与李玄尧对视时,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江箐珂那要走的心都会一次次动摇。

初见时,都是她蒙着眼,在黑暗中沦陷,在黑暗中心甘情愿地被骗。

离开时,就换他蒙着眼,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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