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头看向炭炉里的火,江止满眼担忧。
“西延留守的兵力薄弱,只怕日久生变,我担心满满一个人扛不过来。”
李玄尧的心思亦是如此,
尤其是今日听江止说江箐珂又另外派了几万兵马来支援。
手中的黑棋被磋磨成粉,李玄尧心急如焚,就像此时在他眼中跳跃的炭火。
腥红的银丝炭火星迸溅,突然炸出几声脆响来,听起来总有种不祥之意。
江箐珂瞧了一眼后,转头从老管家手里接过刚刚蒸好的鸡蛋羹。
“大小姐快趁热吃。”
“这是军营里那几只老母鸡今早刚下的。”
滑嫩的鸡蛋羹入口即化,还带着点酱油和芝麻油的香气。
江箐珂吃起来一点没感到恶心难受。
自从老管家知道她怀孕之事后,从安胎药到每日的吃食,都给安排得妥妥当当。
知晓江箐珂喜欢吃酸的,屋子里则常给备着青桔和杏脯。
“二小姐那边怎么样了?”江箐珂问。
老管家慢声慢语地回着江箐珂的话。
“孩子受了些惊吓,张氏夜里给叫了几次,这两日不怎么哭闹了。”
“至于那个杀千刀的倒是没死成。”
言语间,老管家的皱纹里都渗着惋惜、憎恶之色。
“前儿个竟然从鬼门关爬回来了,现下,二小姐那个没良心的正守着床边照顾着呢。”
江箐珂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老管家自小就跟着父亲,主仆情谊深,自是恨极了白隐。
“白隐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老管家答:“说是保护二小姐时挨了一刀,起初欲要从刺客手中夺回孩子时,腹部又被刺了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