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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1 / 2)

李玄尧颔首,接着道:“正是!如果他真的失忆,只记得儿时的事,见到我绝不该是那种反应。”

江箐珂继续追问:“除了这点呢,还有别的吗?”

“还有”

李玄尧眸眼半眯,回想着当时与白隐的对话。

“白隐夸我雕得好时,我故意同他说是跟先生学的,也就是他。”

江箐珂那功夫光顾着跟江箐瑶说话,也没太留意白隐说什么,遂问道:“他怎么答的?”

李玄尧反过来问江箐珂,“若是你,小满会如何接话?”

思忖了一番,江箐珂不太确定道:“我可能会问你先生是做什么的,又或者说夸你说的那位先生雕艺定然更精湛,又或者问什么先生竟然教木雕,再不济就以孩子心性,问你先生是谁。”

李玄尧轻轻捏着掌心的那只小手,点头笑道:“对,正常人都会这么问,可白隐却说那也是哥哥够聪慧。”

江箐珂轻笑揶揄。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在逢迎拍马啊。”

李玄尧点头认同,亦是浅笑。

“我虽未提名道姓说哪位先生,可没失忆的他,下意识便知我口中的先生指的是他,也知晓木雕也是他教的。”

“白隐谦虚惯了,在我面前也卑微惯了,自是没能反应过来,第一反应该夸赞的是他自己。”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演得也很像,在平常人看起来毫无破绽,可”

说着说着,李玄尧侧头看向江箐珂,指了指自己的异瞳。

水蓝色的眸眼微眨,他扯唇笑道:“慧眼辨忠奸,他逃不过的。”

“可他为何要装傻?”江箐珂问。

李玄尧猜道:“或许是因为,在细作身份暴露后,此次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江箐珂接着他的话分析。

“白隐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又怕你问罪于他,动怒宰了他,于是干脆装失忆,想蒙混过去?”

李玄尧点头:“我认为是。”

吁了口气,他慢声又言。

“白隐是个聪明人。”

“或许他醒来的那两日确实忘记了以前的事,但这几日,或许早已想起了什么。”

“只是知晓我来了西延,才顺势一直装到现在。”

“毕竟,细作这种身份,一经被发现,都没什么好下场。”

眉间鼓起几许不悦,江箐珂替江箐瑶鸣起不平来。

“真是够鸡贼的。”

“那他岂不是又骗了江箐瑶?”

李玄尧道:“可不骗她,白隐又怎能骗得过所有人?”

江箐珂想了想,觉得也是。

江箐瑶那个最不靠谱,心里有点什么事儿,脸上都藏不住,还不如她呢。

而白隐为了求生,不得不连江箐瑶也骗。

而李玄尧又分析道:“更何况,他趁机装可怜、扮柔弱,还能在江箐瑶那里多讨些疼爱,也不用每日背着杀父之仇,欲求不得。”

“要我,我也这么做。”

江箐珂犹豫道:“那我要不要告诉江箐瑶?”

李玄尧把人往怀里又搂紧了一些,闲庭信步地带着江箐珂往前走,并淡声劝了一句。

“莫要介入他人因果。”

“那我倒要看看,白隐能跟江箐瑶装到几时。”

走出垂花门,江箐珂扯着李玄尧往别处拐。

李玄尧疑惑:“不回房吃晚膳吗?”

江箐珂语气霸道:“找阿兄一起吃。”

“就咱们一家人吃,不行吗?”

“阿兄也是家人啊。”

“可我只想我们两个人。”

“阿兄吃饭快,几口就下桌,有似于无。”

“”

一声无奈的轻叹飘散在游廊上空。

背诗(3-3)

红泥小火炉上,紫砂壶里的草药正小火煨着。

微苦的药香气随着水汽逸出,弥散到屋子的角角落落。

江箐瑶拿着蒲扇,轻轻扇着那炉子里的火,视线则紧锁在白隐的身上。

当最后那只小木猪雕好后,木雕的十二生肖在桌上整齐地摆了一排。

白隐甚有成就感地长吁一口气,转过头来,一脸孩子气地看向江箐瑶。

“姐姐快看,淮年把十二生肖都替你补全了。”

江箐瑶起身走过去,在白隐对面坐下,随意拿起一个木雕瞧了瞧。

“翊安回来瞧见,肯定很喜欢。”

这十二生肖在敌军攻城那几日,白隐便开始雕了。

他当时说,若是翊安回来时,他不在了,至少还有这十二生肖能留下来给翊安当个念想。

而到西延城被攻陷那日前,白隐只雕了七个。

险些,连剩下这五个都没机会雕,留下遗憾。

也幸好,他能劫后余生,不用靠着木雕给翊安当念想。

瞧着手中的木雕,江箐瑶不禁苦笑。

“什么都忘了,连我都忘了,却还记得怎么雕木头。”

“我倒是连这木头疙瘩都不如了。”

白隐垂眸,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怯怯道:“或许,我过些日子,就能想起姐姐的事呢?”

他微微俯首偏头,小心翼翼地去瞧江箐瑶脸上的神情。

“不如姐姐帮帮我,帮我回想以前的事。”

江箐瑶抬起脸来,不明所以道:“帮?怎么帮?”

白隐侧头凝思,脸上笑意绵绵软软,让人生不出一点戒心来。

“比如,做我们之前经常做的事。”

“我喜欢的,姐姐也喜欢的。”

江箐瑶仰头望着房梁,自言自语地琢磨着。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的,还是经常做的?”

想着想着,江箐瑶打了个激灵。

她用力甩头,红着脸,突然无法直视眼前这个“孩子”。

“你,你,你,你记得,自己现在多多多多大了?”

白隐拧眉,模棱两可道:“好像十岁?”

江箐瑶用力闭眼缓了一下。

沉了口气,她睁眼笑着回道:“你喜欢的,我也喜欢的,还经常做的,是吃饭!”

白隐撇嘴嫌弃,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吃饭有什么好喜欢的。”

“倒不如看书背诗有意思。”

噩梦袭来,江箐瑶不禁磕巴起来:“背背背,背诗?”

白隐面露欣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灿若繁星。

他用力点头:“对,背诗,姐姐陪我背诗可好?”

江箐瑶立马从篮筐里随手捡了块木头塞给白隐,“忘了就忘了吧,乖,你还是继续雕木头吧。”

逃也似地起身,江箐瑶回到了小火炉前,继续给白隐熬药。

白隐则悻悻地叹了口气,听话地摆弄起手里的木头。

摆弄了半晌,他突然起身走过来,抢走了江箐瑶手中的团扇,自己盯起了那壶药。

“我自己的药,我自己熬,不劳姐姐辛苦。”

江箐瑶则坐在一旁,双手撑在凳子上,与白隐一同盯着炉子里的火。

房内静默了须臾,白隐忽然温声启唇。

“我不会白吃府上的米粮。”

“我习得一手好字,以后可以出去替人抄书、写信。”

“我还会珠算,可以帮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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