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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1 / 2)

而白隐上头时,却在江箐瑶的耳边喃喃道:“瑶瑶,我们要个孩子吧。”

然后,一起回西齐。

他已经想好完美无缺的说辞,然后骗她一辈子。

江家女婿外加当朝太傅的身份,的确很好用。

白隐窃取军机密文,简直不要太轻松。

得了机会,只要他轻飘飘瞄几眼,便可一字不落地刻在脑海里。

待与潜伏在西延城内的西齐细作接头,密信便一封接一封地传去了西齐。

而白隐便只剩下最后一件事——除掉西延江家军的关键人物江无败。

书房里,白隐与面前的岳父闲聊,目光则时不时会看向那盏下了药的茶。

江无败还未动。

代表一切都还有反悔的余地。

衣袖里的手指收紧,白隐的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江无败不除,任务便不算完成,他就无法回西齐过太平日子。

江无败除了,那他与江箐瑶之间便隔了杀父之仇。

能骗得过吗?

能藏得好吗?

说不担忧、不害怕、不愧疚,那都是假的。

可若他骗得高明,藏得严实,江箐瑶便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这也是为何白隐没用收下西齐细作给的那瓶毒药,而是另给江无败选了个很难让人怀疑的死法。

马上风,谁会想到是因为一盏茶。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西延大将军江无败作为风流英雄,死在女人身上,简直合情又合理。

而他白隐也能少沾惹一些嫌疑。

只因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

江箐瑶,他想要。

西齐的家,他也想回。

所以,当他眼睁睁地看着江无败拿起那盏茶,白隐没有阻拦。

他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句。

对不住了,岳父大人。

白隐番外(6)

人活于世岂能事事顺心如意,更何况是私欲贪念。

在回西齐寻家人和留下守着已毁掉的家,白隐选择了后者。

毕竟,远去的早已远去,而曾经的家人也早已在记忆里模糊不清,连带着那些泛黄的情感。

每每想起儿时的事,白隐只觉恍若隔世。

可跟江箐瑶却不一样,她带给他的喜怒哀乐都是那么地鲜明、生动又清晰。

即使是痛感,也来得淋漓尽致。

而习惯又是种可怕的东西。

自订下亲事,半年多的相处,白隐已习惯江箐瑶的存在。

习惯了她的聒噪,习惯了她东西乱放,习惯了她干涉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情感这种东西,虽然无形无色,却会渗入到骨血之中,镌刻在心里,润物无声地改变一个人的执念。

只因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抉择时,人总会放弃虚无缥缈的,却选择唾手可得的真实。

白隐甘愿为奴,守着早已破碎的家。

虽然摸不到、碰不得,可即使光瞧着也够了,总比一辈子都不得相见要好得多。

因为没有人能忘记糖的味道。

只要守着那块糖,便会有再尝甜味的机会。

江箐瑶的肚子月份大了,脾气也跟着大了许多,一丁点儿小事都能让她炸翻天。

大夏天的,她捧着肚子,从江箐珂的院子里回来。

气呼呼地摇着团扇,不知又因何事,被江箐珂气得满脸通红。

“亏我还叫她一声阿姐,找她去聊会儿天,一百个不耐烦。”

“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

“她就是欺负没人给我撑腰,我玩会儿她的小夜,她都敢跟我吼。”

团扇扔到地上,江箐瑶愤愤朝白隐瞪过来。

“都怪你!”

气不打一处来,她隔着大肚子,甚是笨拙地脱下一只绣鞋,抬手就朝白隐撇了过来。

“要不是你害死我阿爹”

一只鞋不够,她又笨哈哈地脱下另一只,径直又朝白隐的脸扔了过来。

“江箐珂她敢这么欺负我和阿娘吗?”

鞋没了,她就抄起美人榻上的抱枕,继续朝白隐砸来。

“都是你,把我和阿娘的靠山弄没了。”

“白隐!”

“你就是个大混蛋!”

江箐瑶见什么,扔什么。

什么东西近,她扔什么。

花瓶、茶盏、鸡毛掸子、笔架、书卷、木雕、老头乐、绣篮

一时之间,屋子里东西满天飞。

而白隐也没有躲,就站在那里,任由各种东西砸在他的脸上、身上。

“你害死我阿爹,你怎么不去死?”

“贱奴才,看到你我就恼火。”

“还好意思留下来。”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想留下来活活把我也给气死吧?”

“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有那么个破阿姐,又遇上你这等混账败类?”

“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个狐狸精。”

江箐瑶扔着扔着,抓起了一把剪子。

手抬到一半,看着白隐被花瓶砸破的额头,随手把那剪子甩扔到了别处。

一通发泄过后,江箐瑶捧着肚子,坐在美人榻上嚎啕哭了起来。

白隐了解她的性子,知道现在凑过去哄她,只会让她火气更大。

端着逆来顺受的低姿态,他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屋子。

破碎的花瓶、茶盏,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又将那些碎瓷片都统统扫净。

散落在各处的物件,也都一一捡起,掸掉灰尘,物归原位。

额头上被砸破的伤口在流血,顺着面颊流淌,在他侧脸上流出一条明显又刺眼的痕迹。

白隐就像全然不知似的,动作不紧不慢,却又安安静静地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

见江箐瑶的腿脚肿得厉害,他又烧了放了草药的水,端来木桶给她泡脚揉腿。

他低着头不看她,保持着奴才该有的卑微姿态。

手指撩着水,带起水声哗哗,他力度适中地捏着那双脚,还有肿起的腿,神情认真无比。

“啪”的一声,巴掌重重地抡在了他的左脸上,也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微偏的头归正,白隐仍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给江箐瑶洗脚揉腿。

然而,又是“啪”的一声,使了十分力的巴掌再次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火辣辣的痛感,在他的脸上有了明确的形状。

白隐仍不作任何反应,声也不吱一下,头摆正,继续做他的事。

这是他应该受的,是他自作自受,也是他太过自负的恶果。

至少现在还能这样碰碰她,不是很好吗?

而江箐瑶的恨意汹涌,几个巴掌似乎也不够。

她抬起湿哒哒的脚,对着白隐的胸口又是用力一踹。

白隐身体失衡,跌坐在地,而那身衣衫上也洇下了脚印的痕迹。

装了满满一桶的泡脚水,被江箐瑶一脚踢翻。

水溅了白隐一身,也淌了一地。

江箐瑶目光愤恨地看着他,睫羽挂泪凶道:“大热天的,你想烫死我啊。”

话落,她光着脚,去到床榻上,放下纱幔,自己一个人躺在那里低泣。

白隐坐在那一地水中消沉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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