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让她入宫后管好自己的性子,别跟在西延时一样,到处惹是生非,说话做事不过脑子,还让她管好自己的臭脾气,免得得罪人,到时祸殃家人。
江箐珂哼哼哈哈应承,最后看了眼斗了多年、吵了多年的父亲。
也没有什么想哭的冲动,更没有离别的伤感。
情绪平平淡淡的,就像过往父亲平平淡淡地对她。
转身,团扇挡着脸,江箐珂一步步地走出了将军府,朝着那辆奢华又贵气的花轿子而去。
当从江止身旁经过时,她下意识侧眸看向他。
明明是她出嫁的喜日子,江止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喜色。
原本痞里痞气又肆意不羁的人,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眼神落寞,身影孤寂。
匆匆对视了一眼,江箐珂收回视线。
可她心头微涩,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在坐上喜轿时,她回头又看了眼江止,恍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这嫁去了京城后,以后想见阿兄都难了。
可是女子都是要嫁人的,阿兄日后也是要娶妻的。
她也不能一直留在将军府当老姑娘吧?
更何况,每天看着那张氏和江箐瑶心烦,还拿他们没办法的日子,她受够了。
还不如风风光光嫁到京城当太子妃,把他们母女俩踩在脚底下,以后让她们见到自己都下跪,也好给她阿娘争口气。
江箐珂就这么上了喜轿,在喜庆的唢呐和锣鼓声中,于浩浩荡荡的仪仗中,在百姓的注视下,出了西延城,一路向东而去。
喜乐声渐行渐远,接亲的仪仗也早已不见踪影。
看热闹的百姓散去,府上的下人们都去忙着喜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