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个无人知晓的夜里,突然死去,然后腐烂,消失。
犹如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她是孤独的,也只适合孤独。
周双走进了雨中。
许乘撑开伞,跟过来,粗鲁地将伞柄塞她手里,这也不用那也不用,让你拿你就拿,拧巴得要死,跟个小女生似的,就不能像个爷们一样,干脆点。
他就不惯着她的自我封闭。
她不要他的好意,他偏给。
他许乘就是这么离经叛道的一个人。
不服?打我啊。
许乘拽得张扬,是浑身透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他将外套遮头上,大步流星往校门方向走。
周双愣在原地。
孤独的灵魂,有那么一瞬间,像被人扯进了喧闹里。
那是人间的喧闹。
是她曾经也拥有过的人间喧闹。
-
周双走到校门时,雨又渐渐大了。
她看见许乘肩头搭着校服,大剌剌坐在门卫的长椅上,低头看手机。
她走过去,垂眼看他。
许乘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