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
观察着崖下肆虐的罡风,沈渡抬手挥出一道剑意下去,只见罡风虽很快将他的剑意吞没,却留出了短暂空隙。
注意到这个突破口,沈渡有了办法,他纵身跃下山崖,借着剑意跳跃,终于来到了崖底。
剑影崖下,一道已经干涸的长长血痕从洞外延伸到了洞中深处。
相玉泉一身法衣全是斑斑血迹,他四肢无力地垂着,气息微弱,玉笛摔在一旁,已然裂成两半,裂痕犹新。
“沈师兄?!”
看见沈渡,他又惊又喜,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我们也接了流云宗的任务。”
见到相玉泉还活着,沈渡心下稍缓,他微微用力,将自己体内的剑罡逼出,随后擦去唇角血丝,对相玉泉略一点头,“阿煦很担心你。”
“原来阿煦也来了,”相玉泉低声问,“外面情况如何?”
沈渡将流云宗宗主用流云剑暂时压制住了七阶魔兽的消息简单说了两句,便要去扶他,“我们先出去再说。”
已经到了动用镇宗之剑的地步?
相玉泉垂着头,哑声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沈渡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发觉他已是金丹期,但根基却极其不稳,“你突破了?”
“崖下罡风过于剧烈,生死关头我强行突破,虽然勉强保住了一条命,但是……”
内视着体内满是裂痕的金丹,相玉泉苦笑一声,“我不仅根基受损,还身中无数剑罡,眼下动弹不得,只怕出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