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是太闲了,新花样层出不穷。瑞缇心里是鄙夷的,在她以前的认知里,只有投了个好胎而无所事事的人才有此特征。
这些人都是她所憎恶的,她常脑补这些一帆风顺的人摔个大跟头的场面,她们狼狈的样子能催化她内心最原始的快意。
瑞缇字字不落,来回踱步,大声念信。
一念完,屋内就没了动静。
麦塔双手撑在木桌上,拳头陷进了脸颊最软的那部分,苦涩地看着墙上装裱好的金龟子标本。
美男怎么这么沉默?那不行。
“看我说什么?他入套了吧。”
瑞缇得意地溜到他面前甩甩信纸,犹利从信封到信纸都用的粉红色,分明是在暗示些什么。
真是张扬奔放。
瑞缇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个美男二号还真是和麦塔还真是两个极端。
小镇不仅有五彩斑斓的花,连美男都是不同口味的。
麦塔“嗯”了一声,他的嘴像是被胶布封上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承认瑞缇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他一直都引以为傲,自己居然能和最聪明的人住在一起。
现在瑞缇的计谋再次得逞了,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上次他虽然自证清白了自己没有吃醋这样的坏心思,但这些天他的还心悬挂着的,好像自己并没有证明什么,瑞缇那句话还是黏在他的心里甩不掉。
他不再觉得坦荡,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清白无比。
“怎么不说话?”瑞缇凑近他问道。
“呃,那个,我…我在思考计谋。”男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那正好,我听听你什么计谋?”她坐到了麦塔的对面,捏杆笔在手上转,像要对这个苦瓜脸少年进行面试。
“嗯…如果明天有什么情况的话,就跑到她们阳台上拿个什么东西挥舞,我在家里就能看到。”
男人一下子坐直了,对自己临场反应充满自信。
瑞缇苦笑,他怎么还在想这个事!
她现在对这傻子头疼无比,究竟是什么脑回路?
她现在觉得自己想错了,麦塔的种种行为并不和吃醋挂钩,而是一种美男间天然自带的敌意。
想着想着居然笑了出来。
“那到时候我就去她们阳台上把犹利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扯下来向你挥手,那样最显眼了。”
“对。”男人猛得点了下头,从表情就能看出来对她的认可。
瑞缇要笑疯了,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纯真无比的人?
这些天她对蠢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从前她都是厌恶。那时候自己真不识货,这些小傻子们绝对是最有乐趣的免费玩具。
她也是奇怪,这两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不会像前阵子一样变化无常。
怎么美男一有难过事,自己就身心舒畅呢?
真是坏透了。
“邀请信写的怎么样了?”她看麦塔在发呆,准备突击检查一下。
“我刚写完。”麦塔抿着嘴轻轻把信推到她跟前。
又害羞了?瑞缇好奇地翻开了信。
居然满分作品!比她想象得棒多了。
她的好学生不仅把他给的所有词句都用上了,还能锦上添花。
“舞会上的所有人看到你都会心跳加速。”瑞缇随便挑了一句。
“别念!”
男人急忙伸出手,捂住得却是他自己的嘴。
瑞缇转念一想,这样下去,不会把害羞美男变成油腻男吧?
“你怎么一学就会?难道是很有经验?”瑞缇对准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这…明明是你交我的。”
麦塔的脸好像又在胀气,锁定到他的衣领最低处,烂漫的红晕扩散到了锁骨。
嗯,还好,还是那个美男。
“现在你都能当我的老师了。”
“我,我只能教你种花。”麦塔恳切地望着她。
……
太冷了吧。
瑞缇准备去冲一杯热牛奶暖暖,灵活地拄着拐杖就往厨房走。
腿上的伤势有好转的兆头,现在她基本上能生活自理,可以自由的在家里走来走去,甚至能上阁楼。
这样下去,她估计下周就能跑到断崖去找夏米尔女士了。她预计的好情况是,能在白英野采那天前到达悬崖。
时间是很紧迫的,至少今年下雪前,她得准备好一切。
也是得力于她的病情好转,麦塔不用天天和风车一样跑来跑去。
但现在他现在怎么还像个跟屁虫一样跑了过来。
瑞缇不解,一拐杖戳在了厨房的地板上。
“小心——”男人大喊。
地板怎么全是水!光滑得能滑冰!
没等她反应过来,戳进去的拐杖就滑走了。身体大幅度倾倒,她急于找一个支撑物,她绝不能在摔一跤了。
可周围触不到墙,此时麦塔已经到了她身边,想要扶住她。
瑞缇觉得是来不急的。
她本能地避开了麦塔伸过来的胳膊,手掌贴住了那面救命稻草。
指尖触碰到有韧性而凹凸有致的肤面,直到整个手掌和男人贴合,她发现麦塔其实是柔软的。
即使是这样短暂的触碰,她也觉得上瘾。满足欲被无限放大,她从未发现自己的感官这么灵敏过,扎根在血肉里的心声一直朝她诉说着,她还想要更多。
整个身体都靠麦塔支撑着,男人的腹部成了她的“墙”。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下一秒,那面“墙”塌陷了……
死圣父
身体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她头朝下滑了下去。
须臾的美好时光给了她反应的时间,她立马用平板支撑的姿势保护她的腿。
还好,她没有大碍,只是姿势狼狈了些,像一只青蛙一样趴在地上。
一抬头,麦塔退后了好几步,直到了背贴到了角落。瑞缇能听到他清晰的喘息声,他晃动的眼里全是畏惧和惊恐。
一定是有血浪在席卷她的骨头!瑞缇怄气地爬起来,这个傻男人居然让她如此窘迫,一切始料未及。
他躲那么远干嘛?是觉得自己占够了他的便宜?
明明应该是他的荣幸才对!这副被欺凌的样子做给谁看?
没想到他这么不知好歹。
“你还好吗?”
麦塔缓过神,急忙凑上去拉她起来。
“我本来好着的。”瑞缇冷冰冰地说。
明明都感到恶心了,还假惺惺地来关心她,死圣父。
“从来没有人这么碰过我,我才……”
“好了,不说了,我睡了。”
要是别的男人怎么说,她会骂他们是装货。
但唯独这个傻子这么说,她无力反驳。
房间门被猛地拉上,瑞缇一下子弹上了床。
她确实对麦塔很失望。
麦塔把她当成了猥琐的大变态,把他自己当成了干净的小白兔。
在和男人相处的过程中,她必须是傲慢的上位者。哪怕出现一点低微的姿态,她都无法忍受。
在亲密关系中,她要的效果是另一方全然的卑躬屈膝。
她势必要把这个圣洁男人一点点弄脏,在她手里,神就该彻底堕落。
一早,麦塔做了比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