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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太后拿着清单,轻轻一笑,不过是些许小巧,就试探出皇帝的真实心意了。

他的确不想夏家的女儿再入宫。

翠嬷嬷有些惋惜,“多好的机会啊!”

“这就不是什么机会。皇帝不喜欢某个女人,我难道还能硬塞上龙床吗?硬塞之后,还要管他们房中之事?牛不喝水强按头,那只能呛着。”夏太后叹息,“再者,如芝这孩子,在宫中这么多美人之间,的确不太出色。”

又没有感情,又没有美貌,进宫争宠,只是蹉跎光阴,让如芝日子难过罢了。

“那娘娘打算”

≈ot;我不过五十许人,难道等不得了?夏家才刚刚起势,底蕴不深,好好教养下一辈,男孩女孩都要读书识字,认真教养,十年过去,就是崭新天地了!”

太后说的胸有成竹,信誓旦旦。

翠嬷嬷被太后一点拨,立刻醒悟,到时候,哪儿还需要联姻这么粗浅的招数?

该是别人求着上门,让夏家的姑娘下嫁了!

太后能在后宫里笑到最后,果然是有谋略的。

湖边惊变后,丽昭仪一直觉得肚子隐隐不舒服,泛着一股阴沉沉的疼痛。

她扎了针,用了安胎药,也还没缓过来,只能继续服药。

绵绵密密的疼痛让人夜不能寐,丽昭仪也提不起好脾气来,眼看负责给她诊脉的肖太医一直未到,她索性换个太医试试。

新来的太医姓辛,摸过丽昭仪的脉象就开始沉吟不语,不答话。

丽昭仪的心往下一沉。

赶走了宫人,丽昭仪把银子往前一摆,沉声道:“本宫只想听实话,别管多难接受,只要实话,一句实话,换一百两。”

辛太医被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眼,踌躇许久终于道,“丽娘娘,您这个孩子,很危险。”

真得到实话了,丽昭仪反而狠狠一惊,头晕目眩,护甲掐着掌心,才让自己没晕过去。

“从头开始说。”

“您之前的身体不太好,一直都有血虚之症,本来调养几年再怀孕,是影响不大的。但您的孩子来的突然,就耽误了调养。胎儿的营养都来自母体,母体孱弱,又加重了胎儿的孱弱。胎儿养的不好,反过来又影响母体。所以之前的太医,都让您拼命进补,以图安然过关。”

“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胎儿才四月,已经开始抢夺您本身的血气了。就好像一个池子,进水口小,出水口大,早晚有一天,池子会干涸。到时候,就怕娘娘都有危险。”

≈ot;还会影响到母体吗?”丽昭仪颤声。

辛太医的沉默,让丽昭仪知道了答案。

丽昭仪心头一凉后,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愤怒,席卷而来。

她为何会血虚?受了苗贵妃的举荐,苗贵妃送来的避子药,也只能含泪饮下。

也就是大半年前,她得到允许才停药的。

如果不是,不是避子药,她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辛太医忐忑不安的,等着丽昭仪回复。他有点后悔了,自己舌头生这么长做什么?别的同僚都没开口,自己逞什么能呢?

“罢了,这事本宫知道了,辛太医,麻烦你继续开补身药,本宫和孩子,都托付给你了。”

丽昭仪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辛太医如蒙大赦,赶紧退下了。

他一走,可心和顺意才进屋,关切的望着主子,关心她的身体。

“也没什么大事,还是老一套,说本宫体虚,需要进补。”丽昭仪叹息,“以后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们俩做,不能让旁人近身,明白吗?”

顺意点头,然后赶紧出屋做事去了。

可心却觉得,主子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让她瘆得慌,让她疑心自己通风报信,泄露主子行踪的事,是不是让丽昭仪知道了。

她一心慌,就举止失措,丽昭仪笑了笑,“慌什么,去煎药,本宫可要好好养这个孩子。”

她可要好好想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做。

“幸好没留疤。”

皇帝揽着韩舒宜的胳膊,仔细打量之前被热茶烫伤留下的水泡。

韩舒宜任由他握着,嘴上感叹,“那天真是把我吓坏了,现在想想还后怕的紧。”

“的确吓人的紧,现在康容华和福容华还疑神疑鬼的,吃任何东西,都要验三遍毒。”

韩舒宜默,哈哈,自己好像要验五遍呢,这就不用跟皇帝说了。

看着人在面前中毒,担惊受怕太正常了。

她撒娇,冲皇帝再要几个宫人,好清理整个住所,皇帝大方,同意了她的请求。

韩舒宜蘸了些薄荷油,轻轻揉捏皇帝的太阳穴,替他舒缓神经,缓解燥热。

清淡香气萦绕着皇帝鼻端,他慢慢道:“下毒之人已经伏法,但朕实在不懂,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韩舒宜也想不通,逻辑不通啊!若说给后宫妃子下毒,还能算有迹可循,给太后下毒,说是报兄仇,能等个十几年?!实在奇怪。

想不通就不想了,韩舒宜继续听着。

皇帝知道她一贯嘴严,从来不泄露任何消息,这才会闲话两句,放松精神。

他又想起一事来,换了个称呼,“宜卿,朕有件事要交给你,不需要你做什么,但由你盯着,朕能放心些。”

韩舒宜立刻模仿朝堂官员英武之声,“臣,谨遵圣命!”

皇帝被逗笑了,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母后觉得最近诸事不顺,想要去护国寺上香祈福,求个护身符。朕也想去求雨,便决定带着母后皇后一起去,来回可能需要日,贵妃会照看宫里诸人。若是有什么贵妃照看不及的地方,宜卿就多照看着。”

韩舒宜想起高位妃嫔里,身强体健的就只有自己,点头应下,“皇上放心吧,我一定尽心竭力。”

皇帝这才舒了口气,放心了,享受着她的按摩,不知不觉小憩两刻钟。

韩舒宜一边按摩一边想,自己平日树立的公正严明的形象,和潜移默化的念叨,还是有用的,皇帝想找个可靠的人时,第一个想起自己。

没白费心思。

安顿好宫务后,皇帝仪仗出发,去京郊的护国寺。

皇后也走了,最大的就是苗贵妃,苗贵妃宛如得了金牌令箭,吐气扬眉。

她让宫中所有妃子都去拜见她,好尝一尝权力在手,众人拜服的滋味。

众妃对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也不敢多言,只能暗暗忍耐,谁让她是唯一高位呢?

行宫的无双堂,苗贵妃住处,华丽又精致,左侧椅子坐着丽昭仪,右侧坐着韩舒宜。

韩舒宜捧着茶杯,眼神不经意瞟到对面的丽昭仪,才发现,丽昭仪瘦的厉害。

原先她手腕上带了个刚合适的红翡翠镯,只能塞下一条手帕,眼下抬起手腕,都能塞下两根手指了。面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只觉得盖了一层厚厚脂粉。

苗贵妃高坐上首,捧着清茶,优哉悠哉的等着众人给她见礼。见礼后,又故作不知的问,“常采女怎么没来呢?”

众人不答,这问题问出来,显得苗贵妃实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苗贵妃问完,才作恍然大悟状,“险些忘了,采女还没有资格参加晨会。不过常采女身子特殊,想来过来参加一下晨会,不打紧的。”

“来人,请常采女过来。”

康容华试探着说,“娘娘,常采女是小事,就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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