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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1 / 2)

她在心里发狠,若是叫她发现是谁做的,非弄到对方死无葬身之地才行!

气跟气,还只能忍着焦躁,继续查探。

傅霆年在朝堂上,受了政敌攻击。虽然是小事,能轻易化解,但也叫他格外烦躁。

他心里很清楚,他跟韩家已是死敌,不死不休。

但韩家一直没动静,甚至韩世衍看见他还笑脸相迎,一副亲热模样,好像亲密无间,通家之好似的。

另一只靴子不落地,他就要跟着担心一日。

所以傅霆年喝了些闷酒,就去了郊外的庄子,准备让自己开心开心。

庄子上的人做惯事的,主子一到,立刻有条不紊的把主子中意的东西奉上,讨的主子欢喜。

在挑人时,他们思来想去,挑了这个新出现的良才美玉。

一是对方出色,合了主子胃口,二是先给良才一个下马威,以后更好教导。

他们把人洗刷干净,稍稍装扮,就送到主子的房间。

侯宛宛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待遇变好了,更是不安。

那个来劝她的女孩子很不甘心的缠着嬷嬷,追问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时刻。

老嬷嬷敷衍回答,快了快了。

那女孩子得不到答复,不甘心的瞪着侯宛宛,嫉妒她的好运。

侯宛宛被送到后间,在那里等待自己的命运。

她能感觉到前方,有个醉醺醺的男人,屋外,是七八个守卫。

她跑不掉,只能迎接属于自己的磨难。

男人喝够了,起身走到后院,侯宛宛抓着枕头,警惕防备着。

近了,更近了,侯宛宛心提到嗓子眼,做好拼死一搏的机会,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眼睛一亮,称呼脱口而出。

“傅大人!”

熟悉的称呼让傅霆年的酒一下醒了。

在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但只敢怯怯的称呼,主子!

既避免泄露身份,同时也是提醒,他是所有人的主子,拥有生杀大权。

他可以让人生就生,让人死就死!

傅霆年迅速调整成平日的表情,如沐春风中带着三分疑惑,“你是”

侯宛宛扑过去,自报家门,“我是固安侯府长房的长女!我祖母是永宁郡主,我父亲是侯思之!官拜礼部侍郎!”

“傅大人,你是来救我的吗?”

傅霆年心狠狠一沉,知道碰上了硬茬子。

永宁郡主是皇家人,而侯府也是勋贵世家,两家强强联合,才有了侯思之这个人,而面前的人,莫非是侯思之珍而重之的独女?

傅霆年不动声色,继续追问着侯宛宛的身份,侯宛宛都能答上来。

这下傅霆年真的能确定,这金疙瘩银宝贝,真的落到自己怀里。

侯宛宛还在满怀期待的说,“是父亲托人托到傅大人头上吗?傅大人亲自出面来找人吗?我以后一定不敢任性了”

出了家门,才知道外头有这么多可怕的事。

傅霆年看着侯宛宛,阴晴不定。

侯宛宛不是一般的贵女,身上带着两家血脉,若是出事,永宁郡主和侯家都会闹的天翻地覆,势必要查到真相,给孩子报仇。

可若是轻易放过侯宛宛,他多年的苦心积累,岂不是付诸流水?

左右思量后,傅霆年终于下定决心。

他的声名,傅家的前途不能破,他还有许多事没做,那就,只能狠下心了!

无毒不丈夫,想必侯宛宛能够谅解的!

他招招手,示意侯宛宛靠近。

侯宛宛迟疑,一步一步靠近,傅霆年都耐心等着。

直到侯宛宛近身,傅霆年才开口,“我受了你父亲的委托,过来寻人的,偏巧就遇见了你”

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直接扼住侯宛宛细嫩的脖颈。

像一截柔嫩的柳枝,绷的紧紧。。

侯宛宛双目瞪大,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傅霆年。

傅霆年柔声道,“别看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让你认出我了呢?你若是不开口,没准还有活命的机会,开了口,那我只能灭口了。”

他继续使力,扼制侯宛宛的呼吸。

侯宛宛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为什么迟疑。她潜意识里察觉到傅霆年的危险,可想要获救的迫切心情,让她忽略了这种危险。

几息之后,侯宛宛停止了呼吸,软软倒地。

傅霆年收回手,嫌弃的擦着。

这种事,平时都用不着自己动手,手下人早就处理妥当。

真是,愈发废物了,现在连这种棘手人物都招揽到手头,幸亏侯宛宛没沉住气,不然功亏一篑。

他动了怒气,自然有人要承担怒气。

庭院里响起棍棒挥舞的动静,还有闷闷的痛呼。

三息之后,有人小心翼翼上前,“主子,已经没气了。”

“行,一起扔到老地方去。再出纰漏,别怪我手下无情。”

傅霆年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心,厌恶至极。

趁着夜色,别庄上的人,默不作声清理现场,一桶凉水过去,青石板上的血迹都被洗掉,又是清洁无尘的院落。

而被打死的仆人和侯宛宛,被拉上板车,准备丢到附近的某个山谷。

那山谷深不见底,投石无响,是个埋尸的好地方。

负责挑人的管事,教导的嬷嬷,都被随意打死了。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大声。

管事和嬷嬷都跟了主子十年以上,没想到也会被盛怒的主子打死。

他们哪儿还敢放肆呢?

路上拖着尸体,几个壮汉都挑小路走。

路上,壮汉们轻声议论,“主子生了大气了。”

“谁让管事自己做事不够谨慎呢!”

“要是再小心点就没这回事了,还连累我们。”

他们小声说着,这桩差事虽然危险,但回报也是丰厚的,一月足足有二十两,可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嚼用。

所以他们只有感激的,没有二心。

走着走着,马车碾过石子,颠簸一下,后方传来轻微的掉落声,被他们的谈话声盖过。

谁也没发现。

走到山谷处,他们搬动尸体,扔进山谷,许久,山谷才传来细微的回声。

一具,两具有人看着板车,看着同伴突然出声,“不是六具尸体吗?怎么少了一具?”

“少了,你没数错?”

“怎么可能,你问他是不是六具?”

“是啊,刚才就丢了五具,真的少了一具。”

壮汉们面面相觑,突然打了寒颤。

这大半夜的,尸体突然少了,又干着毁尸灭迹的事,确实叫人害怕。

壮汉领头打完寒颤,恶狠狠说,“反正人肯定是死了的!只是尸体不见了!还想要命的话,谁也别往外说!”

“明白明白,老大,我一定不说!”

“我也是!”

连陪伴多年的管事都被主子打死了,他们对主子的手段怵的很,打算把事情瞒下来。

只是没有毁尸而已,问题不大。

壮汉们互相安慰,彼此搀扶着,回去了。

而那具滚落的尸体,正平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浸染了露水,朝阳,终于被早起的人发现了。

那人穿着麻布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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