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粗暴地道:“闭嘴。”
工作人员已经在喊裴舒衡过去,他用手捻了捻方渝的辫梢,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逗她的话题:“在这儿等我。”
裴舒衡走了以后,方渝问pd:“老师,我想问一下,清场票除了来这里玩,还能不能有别的用途?”
从裴舒衡说喜欢这家剧场建筑师的风格时,她就有了主意。
他很少跟她提起工作上的事情,而她通过聊天中偶尔的旁敲侧击,知道他的展览地点还没有确定。
pd没明白方渝的意思,直到她解释说裴舒衡正在策划复出展,恰好这座剧场又建成了艺术馆的形式,很适合举办展览,他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把积分让给他?”
方渝说是。
一直以来都是裴舒衡在向她靠近,为她付出,她也想回报他一些什么。
只是她有的东西不多,而他有的又太多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样的机会,不能不尝试一下。
“借场地的话,你得跟这边的负责人联系,我把他名片给你,”pd替她出主意,“我觉得希望很大,现在还没正式运营,他们也想拓展自身的知名度,肯定愿意多接活动。”
结束访谈,方渝跟裴舒衡回酒店收拾东西,马上又要坐飞机赶回礼城。
方渝一边蹲着关行李箱一边说:“不想上班,一想到明天是周一我就好崩溃。”
她实在没办法喜欢上自己的工作,她总觉得自己跟公司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上班时间对她来说是灰色的,在那段时间里她不是完整的方渝,她只是一台寡言少语、缺乏表情的机器,接收指令、完成任务,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