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接受。
没有不甘,没有后悔。
只是询问的人多了,她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以免外人会觉得她无病呻吟博同情,才会习惯地用各式各样的首饰掩盖伤疤。
“你的病,威廉…知道吗?”廖绮玉的手轻轻覆在林玄捧着玻璃杯的手背上,拇指来回摩挲着。
也许是空调温度太低,她才会感受到廖绮玉手心的温度罢。
即便林玄看得出母亲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她依旧不会选择相信那是母亲的真心。
在她心里,连当年廖绮玉去请心理医生来别墅看她,都只是为了让林阳舒下定决心将她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罢了。作为纵横名利场的交际花,廖绮玉绝不会像表现上的那么简单。
既然没打算放她自由,又何必去寻医生,倒不如就让她彻彻底底地心死。
她才不稀罕虚假的希望。
“什么威廉…?”林玄拧了拧眉,挪动着身子又再稍稍远离了身侧的廖绮玉半分。
她抬眼望了望廖绮玉,半晌才意识到,廖绮玉是不该知道威廉的存在的。
“你跟踪我?你找人查我?”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嘴角僵硬得难以动弹。
“我……”廖绮玉欲言又止,却又觉得事已至此没什么可隐瞒的,朝她点点头,“我只是担心你被……”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林玄便强压着怒火,将玻璃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伸手示意廖绮玉打住,“不要再解释了,我不想听你们那些精心编制的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