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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温热的帕子擦过手臂,再到脖颈,锁骨……他尽量目不斜视,动作迅速而规矩。

然而,顾北辰却似乎很不满意。“没力气吗?重点。”

他抱怨,甚至主动引导苏清宴的手,“后背也擦擦,痒。”

当微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背部皮肤时,两人似乎都顿了一下。

苏清宴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纹理和温度,而顾北辰则发出一声极轻的、似是舒服的叹息。

苏清宴的耳根彻底红了。这活简直比站一天岗还累!精神折磨!

就在他快要完成这项艰巨任务时,顾北辰忽然轻轻“嘶”了一声。

苏清宴动作一顿:“陛下?”

“无事……”顾北辰蹙眉,“旧伤有些疼。”

“旧伤?”苏清宴下意识地问。

“嗯,小时候留下的。”顾北辰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引人探究的脆弱,“左边肩胛骨下,有一道疤。”

苏清宴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指的位置。

那里的皮肤光洁,并无明显疤痕。

他立刻意识到,这很可能又是顾北辰的试探或……另一种形式的表演,攻心为上!

但他不能点破呀!只能顺着问:“陛下怎会受伤?”

顾北辰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皇室倾轧,寻常事尔。”

他忽然抓住苏清宴欲收回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苏清宴浑身一颤,掌心下是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咚咚咚,震得他指尖发麻。

“苏清宴,”顾北辰抬头看他,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你说,这世上,朕还能信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苏清宴心上。

那一刻,苏清宴几乎要以为,这少年天子是真的孤独无助,在向他这个小小的侍卫寻求一丝温暖和依靠。

但前世阅人无数的公关总监本能立刻拉响了警报:最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顾北辰此刻的病弱、吐露心声,全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他在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方式,一步步瓦解自己的心防,逼自己表态,甚至……可能是想将自己彻底拉拢成他的人。

苏清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腕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却被顾北辰更紧地握住。

“陛下,”苏清宴垂下眼,避开那过于灼人的视线,声音尽量平稳,“陛下是真龙天子,天下万民,皆是陛下子民,忠心可鉴者,大有人在。”

很官方的回答。

顾北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松开了手,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和玩味:“罢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苏清宴如蒙大赦,立刻躬身:“卑职告退。”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苏清宴匆忙离去的背影,顾北辰眼中的“病弱”和“脆弱”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算计和……浓厚的兴趣。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刚才被苏清宴擦拭过的皮肤,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

“苏清宴……”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你越是逃越是伪装,朕……越是想看看,你能逃到几时,装到几时。”

原来,就在几日前,苏清宴在与端王府黑衣人第二次接头时,身份已然暴露。

而逃出御书房的苏清宴却浑然未觉!

他此时正靠在冰凉的宫墙上,大口喘着气,心跳依旧狂乱。

娘呀!爹呀!这顾北辰太可怕了。软硬兼施,真假难辨。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没完成任务,先一步被这皇帝陛下用这种诡异的方式给攻略了。

被老板窥探

明日便是休沐。

入夜,苏清宴躺在值房的硬板床上,望着窗外,花好月圆。

宫里的夜,静得压抑,可今夜他只觉得,连巡夜侍卫的脚步声听着都格外顺耳。

晨光熹微,他便醒了。

简单用冷水净了面,一颗心早已按捺不住。

比起宫中处处要留神、步步得小心的日子,宫外的空气都带着自在的味道。

他利落从箱底翻出一件悉心保管的青布直缀。普通布料,却带着皂角和阳光干净的气息。

对着一方模糊的铜镜,他将长发随意一束,镜中的人眉宇间那份属于“苏侍卫”的谨小慎微尽数淡去。

啧!真真是位美男子。他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吹了个口哨。

一出宫,他便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京城的街市。

早点摊子的蒸笼冒着热气,刚出路的烧饼香味夹着风飘进鼻腔。

苏清宴深深吸了口气,连日的紧绷,在这一刻终于得以松弛。

他随着人流慢悠悠地晃着,在一个捏泥人的摊子前停下了脚。

摊子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绘泥人,个个栩栩如生。

他随手拿起一个龇牙咧嘴的胖娃娃,指尖摩挲着陶土粗粝的质感,目光却像是不经意地扫过周遭。

卖针头线脑的婆子、扛着草靶子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蹲在地上挑拣草药的老农……一切看似寻常。

可就在这纷乱的人影里,他眼风倏地一凝——斜对面那个皮货摊子前,站着个精干、穿着褐色劲装的男子,不是叶萧又是谁?

叶萧正拎起一张鹿皮,对着光仔细瞧着,嘴里还跟掌柜的念叨着什么毛色、皮质,一副认真挑选的模样。

苏清宴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像是对胖娃娃失去兴趣般,随手将其放回原处,脚步一挪,便晃到了旁边的摊位前。

他假意俯下身,拿起一支看起来不错的狼毫笔,对着光亮处细细端详,眼角的余光却牢牢锁着叶萧的动静。

叶萧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放下皮子,状似无意地踱了过来,顺手抄起摊上一方歙砚,用手指弹了弹,侧耳听着声响,仿佛在鉴别砚材的优劣。

摊子前人来人往,挤着挨着。不知是谁不小心撞了苏清宴一下,他身子微微一歪,就在与叶萧肩膀相触的瞬间,一个细小、坚硬的纸卷飞快地塞进了他虚握的掌心。

苏清宴手指一蜷,将那物事牢牢攥住,随即像是被撞得有些不悦,蹙眉放下毛笔,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便转身迅速隐入人流之中。

几个转弯,便不见了踪影。

他们自觉做得隐秘,殊不知,对面茶楼二楼雅间里,两双眼眸紧盯着他们。

顾北辰身着一袭月白袍子,临窗坐着,慵懒惬意品着茶。

四大侍卫之一的风离随侍旁侧。

风离在他身后低声说:“主子,是端王府的叶萧。”

顾北辰没吭声,眼睛依旧盯着楼下那个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青色身影。

见苏清宴跟叶萧分开后,好像还来了兴致,一会儿在点心铺子称了包糕,一会儿钻进笔墨店挑挑拣拣,最后还在绸缎庄门口,摸着匹青碧色的料子看了好一会儿。

“俸禄看来没白涨。”顾北辰吹开茶叶,淡淡说了一句。

风离低着头没接话。

逛到快晌午,苏清宴肚子咕咕叫,抬头看见街角气派的“醉仙楼”,三层高,人来人往。

他摸摸肚子,抬脚就走了进去,在二楼靠窗找个清静位子坐下。

伙计满脸是笑地递过菜单。

苏清宴溜了一眼,专挑那看着简单、实则最费事的点。

“来个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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