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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2)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夹杂着被羞辱、被冒犯的刺痛感,瞬间席卷了顾北辰的全身!

他扣在苏清宴后颈的手早已松开,此刻五指收紧,骨节泛白。

他一把狠狠推开苏清宴,自己却因这猛烈的动作而剧烈咳嗽起来,呛出几口河水。

眼神却像刀子,刀刀剜着苏清宴。

“陛……陛下!您醒了!”云隐和风离闻声转身,见皇帝苏醒,先是一喜。

随即注意到陛下脸色铁青,眼神骇人,而旁边的苏清宴,不仅一脸魂飞魄散、嘴唇红肿,方才似乎……还有个擦嘴的动作?

两人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窒住了,心中巨震,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尴尬。

苏清宴被推得跌坐在地,看着剧烈咳嗽、眼神仿佛要将他凌迟的顾北辰,吓得魂飞魄散。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擦嘴的动作简直是找死。

死嘴,快狡辩!

他连滚带爬地跪好,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喊道:“陛下饶命!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您刚才……是溺水后的本能反应。属下、属下是在渡气救驾啊!”

他语无伦次,恨不得剁了自己刚才那只不听话的手。

情急之下,连带着舌头也打了结:“陛、陛下,请听属下狡辩……不,请您听属下解释呀!”

顾北辰咳嗽了半天,才顺过气来,脸色阴沉,胸口剧烈起伏。

他抬手,用指尖狠狠擦过自己的嘴唇,动作带着极致的嫌恶,这一次,没有丝毫慌乱,只有滔天的怒意。

“渡气……救驾?”顾北辰的声音沙哑,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本能反应?绝无他意?苏清宴……你……好,很好!”

云隐和风离头皮发麻,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眼前的局面,已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了。

二人只深深垂下头,恨不能自己此刻是聋子瞎子。

最终,顾北辰在两人的搀扶下起身。自始至终,那冰冷刺骨的目光都未从苏清宴身上移开半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命令,每个字都带着刀光剑影:“回宫!”

作者有话说:

死嘴快狡辩2

苏清宴只觉得脚下踩的不是宫道,而是通往地狱的路,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犊子。

不仅任务毫无进展,还捅了天大的娄子。

那个意料之外、带着凉意和不容抗拒力道的吻,以及他自己那个不过脑子、堪称自杀的擦嘴动作,简直是火上浇油。

这次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

是夜,月华如水,倾泻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苏清宴抱剑值守在御书房外,身姿挺拔,面色无波无澜,内心却已是狂风暴雨,心绪一片狼藉。

顾北辰回宫后便一直阴沉着脸,晚膳几乎未动,就一头扎进了御书房。

肉眼可见,这位年轻帝王很生气,连最得脸的大太监王川都屏息静气,步履轻得如同猫步。

刚打发走送绿豆汤的小太监,苏清宴指尖沾水,在碗底一抹,几行字就显了出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端王的催命符又来了。

意外的是,信上居然还夸他,说龙舟赛上把皇帝撞下水“做得甚好!”,正好让全天下都瞧瞧皇上体弱。

苏清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落水是意外,那吻也纯纯是意外好吗,谁想得到人工呼吸还带升级版的?

现在好了,旧任务没进展,新锅从天降,顶头上司那边还糊着一笔风流账。

这暗桩当得,两个老板的修罗场,他这块夹心面包就快被烤糊了。

内侍王川悄无声息地进来,躬身奉上一碗浓黑汤药:“陛下,太医嘱咐的安神汤煎好了,请您用了早些安歇,静心宁神。”

顾北辰瞥了一眼,未发一语,端起来一饮而尽。

药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王川恭敬接过空碗,悄无声息地退下,细心掩好殿门。

药力渐渐上涌,顾北辰只觉头脑昏沉,奏折上的字迹开始模糊。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起身走至窗边的软榻,和衣躺下,声音带着疲惫:“朕歇息片刻。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窗外,苏清宴借着窗隙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屏住呼吸,心跳在寂静中如擂鼓般敲击耳膜。

稳住,他告诉自己,只要演技好,关键时刻能狡辩!

时间慢慢流逝,约莫一炷香后,御书房内只剩下顾北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夹杂着烛火轻微的噼啪声响。

眼见着时机已到,苏清宴心“噗通”跳着,仔细聆听四周,确认无人后,方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滑入御书房。

室内,龙涎香的沉稳与安神汤的淡淡苦涩交织。

顾北辰侧卧软榻,双目紧闭,长睫投下阴影,呼吸平稳,似是沉睡。

苏清宴屏息凝神,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移至御案前。

他指尖轻巧地探入抽屉、暗格,又飞快地翻检过奏折匣的底层,动作迅疾如风,却又几乎不闻声响。

一番搜寻无果,他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对着空荡荡的御案无声默念:“钥匙啊钥匙,求求你快快显灵,现身!”

这近乎幼稚的举动方一做完,他自己先是一愣,随即被这无厘头的行径逗乐,一股笑意猛地冲上喉头,他赶紧死死抿住嘴唇,才将差点漏出的笑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顾北辰耳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自娱自乐?

那几不可闻的气音,像根羽毛,轻轻挠过他心尖,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痒意。

他强压下嘴角想要上扬的冲动,维持着沉睡的表象。

苏清宴查找了半响,却一无所获。

他的目光投向高大的博古架、书架顶端、墙壁可能存在的暗格之处。他额角不禁沁出细密汗珠。

钥匙造型奇特,若真在此,不应如此难寻。

难道……在龙榻之上或榻下?这念头让他心脏猛缩。那是终极禁区!

苏清宴把心一横,猫着腰,屏住呼吸挪到软榻边。

顾北辰似乎睡得正沉,侧脸在跳跃的烛光下柔和得没有一丝攻击性,长睫低垂,竟透出一种平日里绝无可能的脆弱感。

苏清宴心头莫名一跳,赶紧移开视线,默念几声“色即是空”,手下不停,飞快地摸过玉枕下、锦被间,却一无所获。

顾北辰能感觉到那带着细微颤抖的指尖,隔着一层锦被,小心翼翼地拂过玉枕边缘,探入枕下空隙,又飞快缩回。

那动作轻得像是在拂去尘埃,却在他心中激起一圈圈玩味的涟漪。

真是……不知死活,又带着点可笑的笨拙。他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苏清宴此刻紧抿着唇、瞪大眼睛、一脸“找不到要完蛋”的焦急模样。

就剩榻下一处未找了了。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准备硬着头皮准备往里探,准备一鼓作气干到底。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药草的清苦气,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苏清宴浑身血液都凉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完了”两个大字回荡在心间。

他僵硬地抬头,正撞进顾北辰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眼清明得吓人,哪有半分睡意?分明是猎人等候猎物多时的戏谑和了然。

“苏、清、宴。”顾北辰的声音带着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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