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走。”
周铮:“那我呢?”
“你……”梁友佳叹了口气, 甚至有些反胃。
这个人自私到如此地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回京,不问问周霁的学校和住处安排, 先问自己。
周铮还觉得很委屈, “你们都走了, 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不觉得很残酷吗?”
梁友佳慢慢收紧拳头,“好, 周霁跟你留在这里,刚好我不知道怎么给她转学籍。她跟着你生活,等我有能力了我再带她回北京。”
她由衷地庆幸, 之前坚持着不生孩子是对的, 不然又多了一个把柄在周铮手里。
梁友佳说完就提着皮箱出门了, 没有回头看一眼沉默的周铮和周霁。
梁友佳出门后坐上朋友借来的汽车, 把皮箱放在脚边, 箱子里面只有一些衣服和稿纸,还有小虎送的钢笔,其他能舍弃的都留在了这个岛。
梁友佳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 摩挲着上面的老虎头,心想总算能回家了。
在这四年里, 她和周铮也有过温情的时刻,时间久了她也会忍不住沉溺其中。只有这块浸满眼泪的手帕提醒着她, 她身旁睡着的是野兽,只会掠夺和进食,温情都是假象。
她也设想过如果自己在乡下当知青会是什么情景,尽管离家会难过,可是她可以把自己当做有抱负的年轻人为祖国农村做奉献, 而不是在一个军官家里做保姆,毫无意义。
梁友佳的朋友楚华繁问:“以后不回来了吗?”
梁友佳坚定地点头,眼里含着水光。
“我不回来了。你要是去北京就来找我,我带你逛。”
“好啊。”她在这里当兵,父亲是司令,求了好久才能借出来这辆军用吉普。
楚华繁没说想念和保重,这里是她的家,不是佳佳的家,佳佳回自己的家需要保重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