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来说,这件事很不讲理很不公平,但这个趋炎附势的社会就是这样。
即使顾雁山全程都未露脸,但仅仅是阿坤出场,就能让无数人疯狂揣测顾雁山的用意。
患难见真心可贵又难得,没有人会冒着得罪顾雁山的风险站出来和凌氏并肩,甚至只会加速落井下石的速度。
所以郁燃偶尔会感到庆幸,幸好顾雁山现在是对他产生了兴趣。
他不在意自己会损失多少利益,只要能给他提供趣味,就可以纵容。
郁燃清楚,他和凌谦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他手里的玩物。
不过也够了。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郁燃老远便看到等在台阶上的凌谦和管家,他刚从内打开车门,外面凌谦已经将伞倾斜过来。
他顾着郁燃,就顾不上自己,倾斜伞面的水柱瞬间浸湿他的肩头,白衬衫瞬间湿了大半,挽起衣袖的紧实小臂上,全是水痕。
郁燃抬眼看他,把伞往凌谦那边扶了扶:“大哥都淋雨了。”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
屋里,凌羲眸色阴沉地站在窗边。
“没事。”凌谦不动神色地往车厢内一扫,将伞又往郁燃那边斜了几分,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二者快步走上屋檐。
雨太大了,就这么几步路,郁燃裤腿依旧湿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