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体贴,又透出几分藏不住的病态又扭曲的控制欲。
放下空杯,郁燃毫不意外地开始意识昏沉。
“小叶,大哥永远不会伤害你。”凌谦擦掉他唇边水渍,“凌家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只希望我们能一辈子在一起,你明白吗?”
郁燃不明白。
但这次,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不时在清醒和昏睡当中挣扎,他知道凌谦给他换了套衣服,又将他抱上轮椅。
之后郁燃的记忆都是片段式的。
兜帽挡住了郁燃偶尔清醒过来时的视线,他只能看到自己膝上的毛毯和软绵搭在腿上的手,还有帽檐边闪过的一双双疾驰的腿。
机场安静又嘈杂,不时闯入的陌生语言混着脚步声,让郁燃有种自己沉在水底的错觉。
等待入境,他听见外面的喧闹的动静,像是有谁在找人。
顾先生……
再转醒,他已经在出机场的车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车辆停滞不前,他余光中瞥见司机不停点在方向盘上的食指。
他枕着凌谦的腿躺在后座,费劲上抬视线,能看见凌羲的下巴。
好像有人敲了车窗,砰砰砰,动作并不温柔。
司机和对方用英语交谈,他隐约听见司机说他的女儿得了传染病。
后来车飞驰起来,扫过表盘,码数一路飙至两百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