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杉林更像浪涛起伏的黑海了。
郁燃以为他们会降落在某个地方,但并没有,非但没有,顾雁山甚至开始挑选猎枪。
郁燃有些不解,这样视线多处阻碍,根本不是利于狩猎的条件。
而且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动静也非常吵,航行中的飞机稳定性也不好,郁燃不明白。
直到他在顾雁山递来的望远镜中,看到了凌谦。
他这只兔子被驱赶到林中,四面楚歌无路可逃,担惊受寒一整夜,连肩上的伤也无法处理。
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满脸惊惧地望着渐渐压低的直升机。
风浪狂卷树梢,凌谦退无可退地倚着一颗杉树。
他看着下降的直升机舱门打开,顾雁山单手抓着舱门,怀里嵌着焕然一新的郁燃。
狂风卷起两人的衣摆和发梢,郁燃双手握枪,而顾雁山单手握着他的手腕,同他一起扣着扳机。
风大得郁燃都快睁不开眼,更别说看清不远处的凌谦。
直升机一直在降落,轰隆隆地响着。
顾雁山托着郁燃手腕,凑到他耳边道:“你的猎物已经走投无路,掉进了你精心设计的陷阱里,现在要一枪了结他吗?”
为了避免被风刮下去,郁燃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顾雁山身上,他浑身紧绷,握着枪的手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