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的灯光探进漆黑的房间,从地毯爬上床尾。
一道高大的人影进入屋里,关上门,小小标间再次暗了下来,呼吸灯因为脚步声自动亮起,光线微弱昏黄。
床垫下陷,顾雁山坐到床边,在昏暗中注视着熟睡的郁燃。
他侧着身体,小脸陷进枕头,呼吸沉且绵,没有一丝防备地对顾雁山展露出他薄且细的脖颈。
睡着时的郁燃全然没了攻击性,显得温顺又柔软。
顾雁山拨开他垂落的发,俯身吻在他额头、眉心、脸侧。
亲郁燃的时候,他的手也没闲着,在被下找到了郁燃的手,一声细微的机械咔嚓声后,他从被下抽出手,齿间碾了碾郁燃的唇。
随着走廊灯光的再次亮起和消失,屋里再次静了下来。
床上熟睡的郁燃缓缓睁开眼睛,他抬起左手,在漆黑的室内,他只知道自己手腕上多了个东西。
他没有开灯,片刻后将手收回去,这次不被打扰,他才真正地一夜无梦到天亮。
郁燃的生物钟很准,六点半准时睁开眼睛,他拉开遮光窗帘,踩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直到洗漱时水顺着手腕流下,郁燃才再次注意到昨晚顾雁山给他戴上的细镯。是卡地亚的满天星,他找到搭扣的地方,解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