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海泽尔没有立刻做吸色蓝玫瑰,因为吸色玫瑰的花期会比较短,过两天再说。
今晚是约兰达做饭。不过,这和海泽尔姐妹两人也没关系,她们在外面就吃过了黑面包。
虽然黑面包不好吃,但是约兰达做的土豆汤也不怎么样。
海泽尔趁向希梅纳夫人交钱的时候,看了几眼土豆汤。
等等,这土豆怎么还发霉了?
她默默退了出去。
约兰达被希梅纳夫人吩咐做土豆汤的时候,不情不愿。希梅纳夫人前两天贪便宜,买了一些廉价土豆,卖相差不说,还发了霉。
土豆发霉,吃下去,轻则腹泻,重则死亡。卖土豆的人看到这些土豆发霉,才便宜卖了。
但希梅纳夫人不舍得丢掉,坚持要吃。
这些土豆才买来两天,她们没吃几个,还有很多。如果就因为发霉丢掉,太浪费钱了。
约兰达只好削掉发霉的地方,将土豆切成块,煮了汤。
她做汤的时候,还是心里发毛。
吃晚饭时,约兰达多喝汤,没吃几块土豆。希梅纳夫人看到约兰达浪费食物,还批评了她。这让她非常委屈。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为什么要吃得这么差?
第二天,海泽尔两人本来想去采蔷薇,但是下雨了,只得买完玫瑰就回洗衣店。
下雨天没办法卖花,顾客不多,而且鲜花遇水容易发霉。
海泽尔和夏洛特在路上回去的时候,把围裙脱下来,盖在篮子上。虽然自己的衣服湿透了,但她们舍不得玫瑰沾水。
希梅纳夫人看到她们冒雨带着一篮玫瑰回来,非常生气,问:“你们看见下雨了还买花?”
海泽尔小心翼翼地对希梅纳夫人说:“夫人,我们刚买完玫瑰就下雨了,我们也不知道会下雨。”
见希梅纳夫人还不悦,又说:“这些花还能在明天卖。”
希梅纳夫人冷声道:“明天交双倍的便士。”接着吩咐她们洗完澡后去洗衣服。
海泽尔发现希梅纳夫人今天表现得无精打采,时不时就要去厕所。这应该是她吃过发霉的土豆导致的。反而约兰达可能因为是年轻人,好像没有什么事。
土豆发霉,但希梅纳夫人还是天天吃。这种节俭也太过了吧?
凯特
海泽尔两人烧了两桶热水,脱下湿衣服,简单擦了一下身子。店里没有浴盆,她们这些普通人也没必要买浴盆,就这么洗吧。
擦洗也有一个好处,不用脱掉全部衣服。今日是阴雨天气,即使是在室内脱衣,也容易受凉。
换了干净的衣服。她们两个又把自己的衣服熨了熨。洗衣店用的是碳熨斗,里面加了烧热的煤炭,用煤炭的热来熨烫衣服。
洗衣店的熨斗在白天多数时候热的,很方便。熨自己的衣服时,也不用担心弄坏了衣服会赔偿。
顺便洗月经带。月经带用旧衣服做成,像一个细长的小口袋,里面装了草木灰。
先用冷水浸泡。洗完澡后,她们再继续洗月经带。加上苏打粉,轻轻搓洗,以免洗破。为了洗干净血迹,就不能用热水;但不用热水,肥皂的效果就不好,所以不用肥皂。
血迹很难清洗,海泽尔洗到自己认为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后,就拧干月经带。
下雨了,来不及晾晒,只能先挂在屋里。
今天的雨很大,洗衣店没什么客人过来。海泽尔、夏洛特和约兰达被迫在一起洗衣服。
雨天洗衣服,一点也不好受。
傍晚时,天气转阴,雨停了。约兰达向希梅纳夫人撒娇,才获准出去玩。
她出门后,却一脚拐进烘焙坊。烘焙坊的人知道她找朱丽叶,也没多想。
过了一会儿,朱丽叶出来看门。今天,她禁不住约兰达的苦苦哀求,心一软,就答应让她和男友在自己房间私会。
朱丽叶负责放风。
正好,外面忙着做生意,家人也不会有心思后院多了什么人。
房间里,约兰达一见到情人,又惊又喜,很快就被抱到怀里,又亲又搂。
亲过了,男友催约兰达赶快和自己走:“你妈不可能同意我们的爱情,唯一的办法就是私奔。”
约兰达舍不得离开家,也舍不得情人。她有些犹豫,先斩后奏的办法真能让希梅纳夫人接受吗?
但就像男友说的,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私奔,前路未卜,约兰达不知道该去哪里,该住在哪里,从哪里弄钱。
但同时,她也为这个大胆的想法感到震颤般的甜蜜。和情人顶着世俗压力私奔,踏上未知的旅途,多么浪漫!
爱情给人的感受很美好,约兰达沉浸在快乐中,不觉得美好的东西会隐藏腌臜,还有一点报复希梅纳夫人管得严的心理。
临走时,男友又送约兰达一包热豌豆和一枚绿宝石戒指。
这戒指很好看,约兰达一看就心生喜欢,在手上戴了很久,直到朱丽叶提醒该走了,才收起来。
约兰达走后,希梅纳夫人发现一个锡壶破了,于是让海泽尔去街上找个匠人补补。
那补壶匠来后,看了看锡壶的情况,说要两个便士。
希梅纳夫人听了就不满,说邻居烘焙坊的霍莉上次补壶,只花了1便士。
她打发走这个补壶匠,亲自去烘焙坊一趟,让霍莉推荐那个只收1便士的人。
霍莉正坐在烘焙坊里,吃着学徒给她跑腿买的牛肉腰子派。
听到希梅纳夫人来求助,她一口答应,很热心,派她店里的学徒出去找人。
她也加入希梅纳夫人的抱怨,说现在的工匠都想钱想疯了,那么小的一个洞也要两便士。有些工匠只是来看看,不会修东西,也好意思要半个便士的辛苦费。
过了一会儿,烘焙坊学徒领回来一个带工具箱的人。
希梅纳夫人定睛一看,怎么还是刚才的补壶匠!
霍莉可不知道这回事。她热情地替希梅纳夫人拿过锡壶,给补壶匠看:“我的这位朋友之前被一个坏心眼的家伙骗过。她问我知不知道称职的工匠,所以我才找你……”
那个补壶匠装作认真看锡壶上的洞。
希梅纳夫人黑着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霍莉还在滔滔不绝:“那个黑心的人败坏了工匠的声誉,给我朋友添了很大麻烦。唉!现在像你这么负责的补壶匠不多了。”
补壶匠看完锡壶,忍住笑,还是要两个便士。
“但是,”希梅纳夫人突然说,“你上次只收她一个便士?”
霍莉却帮补壶匠说话:“希梅纳,也不是我说你,你的壶太糟糕了,两个便士很划算!
霍莉催希梅纳夫人付钱,别那么小气。希梅纳夫人不情不愿地照做。
希梅纳夫人拿着那个花两便士补好的锡壶回来,看见它就难受,恨不得把它扔了。
但是,这壶的身价又多了两个便士,希梅纳夫人不敢扔。
过了一会儿,洗衣店里走进一个女人,和希梅纳夫人攀谈起来。
她有一头稍显杂乱的黑发,面容上带着疲惫和讨好,有很多皱纹。
穿着一身粗羊毛裙子,脏得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从她们的谈话内容看,这个女人是希梅纳夫人曾用过的一个洗衣工人,名叫凯特,后来被辞退,可能是因为希梅纳夫人发现海泽尔姐妹能干活了。
凯特被开除后,店里洗衣服的活儿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