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我可以睡地上。”
靳言瞥了一眼他并未痊愈愈合的伤口,摇了摇头:“地上冷。”
江凛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半讥半讽:“我不是你们这种金尊玉贵的剑修,不怕冷。”
对他这不痛不痒的嘲讽,靳言眼眸中连一丝波澜都未激起,只当没听到。
仗着江凛现在不方便跑,靳言直接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自己也钻了进来。
江凛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额边青筋隐隐暴动:“……下去!”
见靳言无动于衷,他只得艰难翻了个身,让自己不要对着剑修冷峻的眉眼,权当眼不见为净。
谁知这反倒方便了靳言,男人温冷的躯体瞬间从身后贴上,冷清好闻的气息瞬间环绕在他身边,带着常年练剑之人独有的宽厚,并不滚烫,只叫人心安。
双臂亦有力地箍在腰间,平常看着不声不响的,实际上力气大得惊人,任由江凛如何挣扎,靳言的手臂兀自岿然不动。
江凛气不过,只能又转回来。
只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极近,江凛直直闯进那双冷淡的眼眸,像是无意间闯进一场漂泊大雪,连到了嘴边的讥讽之语都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