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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只能握住靳言的手腕,咬得很慢,像是那种最劣质的刀片,一点一点在粗砺的绳面去磨断。
可惜江凛正被哄得找不着北,脸颊和耳畔的温度让他的大脑一片糨糊,只想快点把这奇怪的动作做完,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
但若是他在这时抬头,就能看见靳言正用淡淡的目光盯着他咬在绳结上的嘴唇,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夹杂着一种陌生的侵略性,不再刻意掩藏,只会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
江凛咬了多久,他就盯了多久。
待江凛终于把这该死的绳子咬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红着耳朵骂了一句该死。
靳言喉头微动,得到解脱的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强迫着他与自己额头相抵。
他垂下眸,目光从江凛的眼睛滑到鼻尖,最后落到看上去就很柔软的唇瓣,夸赞道:“江凛,你的牙齿很好看,也很……锐利。”
嘴唇也生得很漂亮。
不知道小舌头会不会也一样灵活、柔软。
若是被人吻住的时候……
靳言眸光微顿。
他又将这近在咫尺的人里里外外扫视了个遍,用手指拔弄了一下那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耳朵,龌龊的心思信马由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