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斑驳树影。
她咽喉发紧,原本打算问出来的话,最后还是改成了手语。
书意,如果你全部记起来的话,能告诉我,那天雨夜,你想跟我说什么?
宽大的芭蕉树遮挡,佣人识趣没有上前,隔着十几米开外,在石桌旁等候。
沈佑宁那殷切的眼神,让季书意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问题是,季书意就是在那个雨夜被夺舍了身体。
她只要一想到那段记忆,脑子就跟刀锯一般疼。
佑宁,我不知道。
沈佑宁见她面色惨白,知道她可能又要犯病,愧疚的沈佑宁手掌贴住季书意太阳穴。
她担忧到顶点,这下能开口说话。
没关系我可以等。
我们一起等。
等她可以学会说话,等到季书意可以恢复全部的记忆。
眼底的痛苦消散,沈佑宁用额头贴着季书意,她更多的是希望和季书意往后牵着手,度过每个日夜。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朝朝岁岁,白首不离。
哪怕脸白的跟吸血鬼一样,季书意还是狠狠掐着自己的肉,她不顾大脑疼痛喘着气说。
如果那天,佑宁,我是想跟你表白来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