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头看向程阙,柔声道:“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也不必可怜我。”
“我不是可怜你,我没有……”程阙有点懊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有点儿累了,”顾观序说,“不,应该说,我现在真的很累。”
顾观序轻轻摸了摸头上有点疼的伤口,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也想和你坦诚的说话。”
“其实我也有隐瞒了你的事情,”顾观序说,“对不起。”
“其实,当年苏恪介绍给你的那些兼职,是我安排的。”
“不知道你回国后,有没有担心你那些家人重新找到你。但其实你可以放心的。”
“程栋梁和陈家宝因为抢劫、赌博、伤人,以及吸毒后因为没钱购买毒品尝试贩毒,最终数罪并罚,进了监狱。”
“程栋梁进监狱第二年就去世了,程家宝大概有生之年也不会再出来了。他们,是我找人调查举报的。”
“阙阿姨在他们入狱后身体不大好。在征求她的意见后,我把她送去了瑞士的疗养院。嗯……我提供了一些选择,她说只听过瑞士,所以选了瑞士。如果你不想,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顾观序疲惫地垂下头,“程阙,抱歉,我都插手了。”
程阙还有些愣神,没反应过来自己都听到了什么,而在她终于理解后,她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她最为不堪的家庭,在她离开后更加不堪了,而这些,顾观序都见过了。
“阿序,你还在这啊,到时间了。”谭思叙走进来,仿佛没看见程阙一样,挽上了顾观序的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