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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当着我的面在意别的女人,我可要发火了。”元念卿沉声威胁道。

白露拧紧眉头,拿起盘里的点心塞住那张烦人的嘴。

元念卿吃掉点心,知道再逗他就要真恼了,于是收敛玩笑:“她和你差不多,是我换来的。”

听到对方提起过往,白露这才转过脸来。

“她本是后宫的宫女,不知犯了什么事被人剪了舌头。两年前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被拖出去,鲜血淌了一路,看起来命不久矣。大概是心有戚戚焉,我用玉佩贿赂宫人,把她带回侯府。本来还担心会死在半路,幸好她坚持了下来。”

白露没想到春铃竟然与两年前的那次上京有关,不禁自责起来。

“都已经过去了。有些事就算现在还不方便说,将来也会让你知道。”元念卿拉过他的手安慰道,“仔细想想也多亏有她,让我赌了一口气,绝不能比一个奄奄一息的宫女还脆弱。无论如何也要回到巴陵山,见见师父,见见你。”

听到这里,白露已经忍不住把人抱住,希望对方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这不是见到了吗?”元念卿轻拍他的背,“而且这一次你还在我身边。”

他从未像此时这般庆幸自己跟来京城,情不自禁把人抱得更紧。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闲散,元念卿就算白天出门,晚上也必定回来。

没有访客也无人召见,白露每天连更衣梳头都省了,躲在内院专心调药,最大的烦心事也不过是如何抓人吃药。

虽然偶尔惦记打听家人消息的事,可一想到以王妃的身份出门必定人多口杂,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倒是元念卿某天心血来潮,问他要不要一起出门逛逛。

“总不能白来一趟京城,该吃该玩该见识的都不知道,师父都要笑话咱们。”

白露也觉得是个机会,而且有元念卿在身边总好过他孤身出门。

一听要出门,侍女们早早排在内院门外,专等他们出来献殷勤。

元念卿点破她们的心思:“就想着出去玩是吧?”

其他姑娘不敢吱声,只有个子最小的嘴快:“娘娘平时不出来,我们也伺候不到。”

“这是在怪罪我吗?”元念卿面反问道。

纤瘦的姑娘赶紧狠拍小个子姑娘的头,呵斥道:“让你乱说话!那是王爷和娘娘体恤咱们,怎么能不知感恩?还不赶紧赔罪!”

“不用在这一唱一和。”元念卿早已看惯了她们的小伎俩,正色警告道,“你们在家耍些小聪明我不计较,但是出门不能只顾着玩。京城不比安陵城,若是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我也保不了你们。”

侍女们老实地点头。

话训太多也是浪费力气,元念卿挥挥手:“收拾东西上车。”

“谢王爷!”侍女们还是遂了心愿,欢喜地上了车。

昔日小泼皮如今竟然振振有词教训起别人,白露不禁觉得好笑。不过元念卿说的也是事实,至于女孩们能听进去多少,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以前也有许多听不进去的话,师父念得多了还觉得烦,直到下山之后才明白对方的用心良苦,那些嘱咐也依然受用。

所谓京城,实际是城套着城。首先是偏北的皇城,不仅是皇家居所,也包括了朝廷许多直属官衙;内城在皇城以南,多为位高权重者和皇族旧戚聚集;外城自南向北包围了整个内城和半个皇城,亦是普通百姓眼中的京城。

白露也是听元念卿讲起才知道这些,小时候只知道有内外城之说,家在外城,而书院在内城。印象清楚是因为内城不准一般车马通行,他每次都要下车走一段路才能到书院。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家中马车能够停在书院门口的孩子,应该都是出身显赫。不过他那时根本不懂其中意义,反而觉得在街上走一走比一直坐车有趣。

元念卿命马车停在外城,带人步行进入内城,沿着商铺林立的街道走走停停。

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古玩玉器……放眼望去尽是华贵之物,气派与安陵城的街市大不相同。

“有想买的东西吗?”元念卿问道。

白露刚要摇头,却闻到一股药材的味道,抬眼看到前面有一家很大的药材铺,顿时来了兴致。

元念卿也注意到药铺,立刻拉着人就要改道:“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白露执意要过去,两人暗自角力的时候,街道另一头忽然传来锣鼓声。不一会儿便有带着杂耍的队伍穿街巷而过,吸引不少人驻足围观。

“那是什么啊?”个子小的侍女被挤在人群里看不到,焦急地问。

“像是杂耍班子。”纤瘦侍女压在丰腴侍女的背上,努力踮着脚,“好像也有舞伶,不行……看不全。”

“是戏楼开戏。”元念卿看到队伍前排高举的牌子,拽了拽白露,“去看看?”

白露从未进过戏楼,也觉得好奇,暂时放下药材铺的事,和元念卿走出街市。

戏楼并不在内城,而是在外城的繁华处,还未靠近就能看到门口人头攒动。

伙计从他们衣着打扮就知道是贵客,马上迎上来嘘寒问暖。

元念卿扫一眼坐得满满当当的看台:“神楼还有位置吗?”

“真不巧,今天神楼包出去了。就腰楼还剩两桌,您随小的去看看?”

元念卿有些犹豫,但转眼间就听里面其他伙计高喊:“腰楼客满!”

伙计赔笑道:“现在只剩看台散座了,要不您几位凑合凑合?”

看台着实鱼龙混杂,元念卿看向白露,两人正用眼神商量的时候,身边忽然有人过来行礼:“王爷。”

元念卿认出是宫里的人:“何事?”

“二皇子请您上神楼小叙。”

二皇子元承玮,元念卿见得也不多,提起的时候也只有皮笑肉不笑这个印象。

白露初见此人觉得对方一脸轻慢,而后席间落在元念卿身上的视线,以及听到上香献礼之事的玩味表情,都让他心存芥蒂。听说要见面,本来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许多。

但戏楼还是让他感到新鲜,小时候只听家里人聊起过,但母亲素来不喜欢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自然也不带他来。

说是戏楼,其实更像是被楼围出来的地方,戏台在正北,其余三面环楼。正对戏台的阁楼便是神楼,上下一共三层,里面全是隔间雅座;东西两侧腰楼只有两层,桌椅连排没有隔断;中央空出来的地方摆满条凳,偶尔有伙计穿梭叫卖,也别有一番趣味。

白露跟在元念卿身后登上二楼,还未进隔间就听到女子调笑的声音。他还在惊叹这位皇子的侍女笑得如此肆无忌惮,进门才发现是浓妆艳抹的女子围坐其中。

听到脚步声,元承玮漫不经心看向身后,推了推怀中黄衣女子:“幽王驾到,还不过去行礼?”

“幽王?”怀中女子未动,身旁的红裙女子开口道,“就是那个比一众皇子皇女还先受封的安国侯之子?”

元承玮沉下脸来:“你这话是不是故意说来气我的?”

“你哪会为这点小事生气?”红裙女子说罢亲在元承玮脸上,又引来一阵嬉笑。

“看来二皇子不便打扰,告辞。”元念卿说完就要转身。

“你还真是个没趣的人。”元承玮见状挥散身边女子,“我既然请你上来,自然没道理让你败兴而归。”

“只怕会耽误了殿下的雅兴。”

“我最好与人同乐,人越多越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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