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能出手帮我。”
白露也记得,而且丁善修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神情严肃语气稳重,完全没有之前老小孩的玩笑肆意,想来那才是丁老作为名师的模样。
“所以我不禁在想,丁老拒绝回到书院,又躲着上门拜会的书生不见,可是偏偏和夫人守在那个种满果树的小院不肯离开,会不会是在等人?”
他用好奇的眼神催促元念卿继续说。
元念卿得意一笑:“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白露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在说笑。”元念卿解释道,“那个果篮他应该准备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找到能够放心交出的人。这个人不会是幽州学子,也不会来自书院,最好是面生的外乡人,而且能够参透他的指点,你说是不是像我?”
虽然不想元念卿太得意,可他也觉得换做旁人,未必能够获得丁善修的信任。
“然而这又让我心生疑问,为什么丁老愿意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元念卿顿了顿继续道,“这件冤案石沉二十二年,一个不问世事的老人怎么有把握将来会旧案重提?丁善修辞官的时候还是先帝在位,他与那个人素未谋面,更不可能知道那个人如今的心思。所以一定有什么其他契机,让他觉得有机会能等到我这样的人。”
白露这才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丁善修守在芦花村的小院子不是因为故土难离,而是一早就料定杨士争的案子会重见天日,故此特意在那里等待前来查访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