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他点点头,将人请到上座,待到茶水备齐遣走下仆,才开口道:“我也想再见您一面,只可惜有负您的期望,还没能让杨学士一案大白天下。”
“老夫知道殿下已经尽力了,不然也不会有之后的韩敬斩首示众,胡瑾瑭一病不起。”
他显出意外:“这些都传到您耳朵里了?”
丁善修含笑道:“要知道如今的幽州官员可是谈殿下色变,老夫又岂会不知?”
“您该不会也准备替他们找我算账?”
“我正愁没人教训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随后两人互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这么一笑,正堂内一扫拘束,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丁善修回忆初遇情景,忍不住感慨道:“当时老夫真没想到那个小道士就是殿下,直到听说胡瑾瑭去乌潭监斩韩敬,才想到殿下的身份,也终于明白圣上为何器重您。”
“承蒙圣上厚爱……不过也是因为眼下朝中人心涣散,很多事无法安心托福。”
丁善修了然道:“这已经是朝廷顽疾,从先帝开始便是这幅模样。”
竟然从先帝开始就是这样?元念卿还是第一次听说。
“朝中症结在于党争,而这种局面是先帝一手造成。”
这些陈年旧事几乎没有人提起,丁善修作为亲历者,一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细节。他赶紧道:“还请先生详细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