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的痒意。
“师父,跟随影一起坐马车吧?”俊俏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
卫渊点点头,觉得有些不放心,转身又向林鹿嘱咐了一番,才上了马车。随影笑眯眯爬到他身边,将脑袋枕在卫渊的腿上。“师父,你说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卫渊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随影脸颊边毛茸茸的碎发,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只是小风寒,不消几日就会好的。”
随影翻了个身,将脸靠近卫渊那边,“可是我好难受,”他的瞳仁黑漆漆的,眨眼时带着湿气,“师父,我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呀?”
对话与回忆中模糊的场景有一刹那间的重合,卫渊的手顿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愣了许久,好一会才低声说了句“不会的”。
可随影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卫渊的异样,伸手搂住他的腰,又问:“师父,那你还要回止戈堂吗?”
“嗯。”
“可不可以不要再去了?”
卫渊垂眸看向随影,随影眨眨眼睛,他虽已有二十来岁,但神态却还始终保留着年少时的天真,“反正……祝盟主死了,武林大会也办不了了,不是吗?”
卫渊摇了摇头,修长的指尖撩开那缎布窗帘。止戈堂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
“很快,我就会再次回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