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即使在对方一袭白衣间,依然皑皑如雪。可这样一柄玉剑,却在剑穗间绑了根突兀的红绳,上头系着串银质的铃铛,看着就像是庙宇中寻常可见,用以祈福消灾的银铃。
「这个叫长生铃,戴上之后,可以禳灾解难,长命百岁。」
「要是我活到一百岁,师兄就是一百零六岁的糟老头子啦。」
回忆须臾间铺天盖地,卫渊向后踉跄了数步,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师从何处?”青阳子望向来人。
白衣男人款款摘下筚篥,白纱下面那张脸白净如同冬日初雪,衬得一翦漆黑清冽的双眸愈发盈盈,皎皎似弯月,明亮如天星。
他微微一笑,清冷的面颊上便有了丝艳丽的色彩。但见他目光灼灼,虽是回答青阳子的问询,眼睛却一刻都没有从卫渊身上挪开。
“在下星缈山庄,风晚来。”
卫渊尚且算得上清明的头脑终于轰然炸开,他喉头不断上下滚动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混沌中,只模模糊糊听青阳子惊道:“风晚来?你就是十年前跟在别辰身后的那个白衣少年?——可卫庄主不是说你从观星台上跌落殒命了吗?这……卫庄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