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狼人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能想到制作盐还能做出这种味道奇特的肉干,确实和森林里那些只知道茹毛饮血的兽人不一样。
凯尔指了指自己爪下刚刚吃完的那堆腊肉留下的痕迹。
这个就是用你说的盐做的。
盐是必不可少的,沈文承认。
凯尔眯起了他那双容金般的眸子,准确地捕捉到了沈文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不易腐坏,可以储存很久。
沈文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话已至此,他也无法否认,他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
凯尔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用那双深邃的金眸静静地看着沈文,眼底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的光芒。
沈文被他看得脊背发凉,狼毛几乎又要炸起来。
就在沈文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无声的压力时,凯尔终于移开了目光,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子,将最后一点肉蟹卷入口中。
洞穴里只剩下柴火燃烧时噼啪的轻响,以及凯尔舌头舔舐爪子发出的湿润声音。
这声音不大,却像鼓点一样敲在沈文的心上,让他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凯尔的动作很优雅,甚至带着一种慵懒,仿佛刚才那番关于盐和食物储存的对话都只是饭后无聊的消遣。
但沈文知道,这绝对不是他此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在这个兽人还习惯于吃生食的原始社会中,他刚刚的话一下子就颠覆了酷暑之际食物腐败,严寒之际食物匮乏的法则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