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的资格,又被强迫着生下仇人的孩子,期间的苦楚绝望谁又能懂,是非对错他有什么资格去批判的?
赎金的乌云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有了爱他他也爱的家人,自己何必再去揭开那血淋淋的伤疤,惹人心烦呢?
也许说了也不过是徒增一段难堪的沉默。
这么想着,沈文便转身离开了,却没想到乌云追了过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点莫名的欣慰,又有点难受。
欣慰于乌云并没有阿卡什以为的那样对他完全不在乎,难受于自己,终究还是给这位经历坎坷的雌性又增添了一份不痛快。
早知道刚才就该跑快点,跑到人多的地方去,他肯定就不会问了。
沈文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回头。
身后乌云的身形在冷风中站了很久,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高空之上,云层被巨大的羽翼搅碎,化作翻涌的白色浪涛。
空宇平稳地扇动着翅膀,银色的眼眸里映着广袤无垠的大地。
苍穹岩安静地坐在他的背上,血红色的双瞳中清晰地倒映出着壮丽的景色。
山川如掌纹,河流刺银线,渺小的部落据点像是随意撒下的沙粒,一切都截然不同。
这种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自由,带着一种令人上瘾的魔力。
怪不得你一天到晚都这么开心。
岩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却依旧清晰地传入空余耳中。
每天看着这样的景色,确实很难不心情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