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
林漾有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论遭受多少磨难与苦厄,这双眼睛都干干净净。
他注视临,临就长在了他的眼睛里。
银白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穿着最为廉价的人类衣服,因为没有穿鞋的习惯,双脚留下了很多划痕造就的血痂。
而这张林漾注视百年千年的脸浮现出痛苦,进而变得狰狞。
失去了双眼,只剩染血的洁白眼睫在无助的颤,像落入蛛网的蝴蝶翅膀。
林漾发觉走出冰晶宫殿的囚笼后,他遇见的邪物总是狼狈的。
在血水池底是这样,眼下绝望的向他寻求信仰也是这样。
他恍惚产生一种错觉,临是晚冬最后一捧雪,经不得碰,轻易得就会融化成水蒸发在这片天地。
但最终临会循环成腐蚀性极强的酸雨,将它所承受的痛苦原封不动的还给这世间。
林漾压住心底的挫败感,唇角牵出自嘲的笑,“也许我是人类中的异变种,我对邪神没有厌憎,只有尖锐的恨意和杀意,我想救它又想亲手杀死它。”
“所以你爱它又恨它吗?人会在恨一只怪物的同时又恨这只怪物吗?”
“也许因为并不全是怪物的错,我想如果给怪物选择的机会,怪物并不会成为邪神,”林漾停顿一下,他开口讲出自己被打乱的原则,“我曾经想杀死这世上所有的怪物,保护每一位人类,但后来我发觉人类糟糕起来比怪物更可怖,而怪物……竟然可以做到为人类去死。”
“对我来说,怪物不需要成为人,人也不需要追求怪物,形态不同仅仅代表不同物种,不能来区分善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