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法死去。
看来,他的痛苦还不够强烈。
身中数枪的临则倒在血泊里,少年邪神一动也不动,像是彻底死去一样。
为首的男人名为乌托,他谨慎的观察临,对着临又开了数枪,直至弹匣中的子弹耗尽。
临的躯体变得血肉模糊,浮白给他找来的白衬衣彻底不能再穿。
乌托视线扫了一圈,谨慎询问,“这是死了吧?”
“按照道理来说,这样铁定是活不了,但对方是邪神……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吗?”
“先不管这家伙,反正它也没有战斗力,活了再杀就成,麻烦的是……”
这人话没讲完,他们的目光同时看向浮白,却又不敢同浮白对视。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受过浮白的恩惠,没有浮白,他们早就死去银姣的利爪之下。
遑论,等到战争结束的这一天。
“对不起,”乌托满是歉意,“请大人您理解,我们没有办法。”
浮白太阳穴两边都在流血,他素来清隽的面容染了血后也没有攻击的意味,他该微笑点头,大方的说出我理解。
费力挣扎,唇角的弧度却如何都无法上扬。
时间倒退回半个小时前,他对临讲的那些话。
‘对不起’重复一万遍也无法遮掩造成的实际伤害。
在鲜血淋漓的伤口面前,加害者为减少歉意脱口而出的对不起更显得嘲讽与恶心。
浮白笑不出来,他强硬着逼迫自己去接受,面容却变得扭曲。

